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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宋語奚始終不肯喝那碗湯,傅沉舟寒聲道:
“阿奚,別忘了球球還在住院。”
宋語奚呼吸一滯,連忙接過海鮮粥喝了一口,“傅沉舟,別動球球。”
傅沉舟對她這反應很是滿意,點了點頭:
“再多喝點,這湯清清可是燉了整整一天。”
就這樣,宋語奚被迫整整喝了大半桶的海鮮湯,江梨清才重新露出笑容:
“看來語奚姐很喜歡我的手藝,等有空我再多燉一些來。”
傅沉舟被她這天真爛漫的樣子引得低聲一笑,對宋語奚說:
“好了阿奚,你躺著好好養傷吧,我帶清清去周邊轉一轉。”
過敏反應來得很快,他轉身剛走,宋語奚胸口就好像被一塊巨石壓住,每一次呼吸都無比艱難。
她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想要向傅沉舟的背影呼救,可喉嚨已經腫 脹到發不出一絲聲音,只能眼看著他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再次從昏迷中蘇醒后。
宋語奚看到自己身上紅疹未散,手背上還掛著水,她沉重地嘆了一口氣,再次閉上眼睛。
剛在門口看到這一幕的傅沉舟立即闊步走了進來。
他握住宋語奚的手,嗓音中盡是惶恐。
“阿奚,阿奚,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海鮮過敏竟然會這樣嚴重。”
“我以后一定注意,再也不讓你碰任何跟海鮮有關的東西了。”
宋語奚偏過頭,已經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話。
這時,一位護士打扮的人忽然驚慌失措地跑進病房。
“不好了傅總,球球的藥不見了,那是進口藥,國內暫時沒有多余的資源!”
傅沉舟皺起眉頭,還沒來得及出聲訓斥那護士,就見宋語奚一下從病床上爬起來,拔掉自己的輸液管就沖了出去。
球球的特護病房內,宋語奚快將病房翻了個底朝天都沒能找出那瓶藥丸。
護士也是一臉焦急:“狗狗本來就已經重度咖啡堿中毒,藥不能中斷啊......”
傅沉舟和江梨清也在病房內幫忙,聽到護士這話,江梨清臉上露出心虛的模樣,靠傅沉舟又近了幾分。
“查監控吧。”宋語奚放下手中的箱子,沉聲說道。
江梨清在聽到這話后一下跳了出來,“不行,不能查監控!”
見她這反應,宋語奚頓時明白過來,走上前一把揪住江梨清衣領。
“說,你都做了什么?”
江梨清被她這力道搞得咳嗽不已,兩人被傅沉舟拉開后,她仍舊是咳了好一大會才慢悠悠直起腰,表情委屈地從身后掏出一個相框。
“語奚姐,你別那么兇嘛......”
“我只是想著用藥丸幫球球拼一副裝飾畫,這樣有祝愿它早日康復的意義在,誰知道為了一點藥你們還要這么大動干戈,搞得倒像我做錯了一樣......”
來不及多想,宋語奚一把從她手里奪過相框將藥拆出來。
親眼看著護士把藥喂給球球服下后,一顆被緊緊揪著的心才放松了些許。
傅沉舟溫聲安撫著江梨清,沖宋語奚說道:
“阿奚,清清她做這些的出發點總歸是好的,你不感激她就算了,怎么能對她這么兇?”
宋語奚忍無可忍,直接大步走到江梨清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啊!”
隨著一聲痛呼,江梨清被打得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傅沉舟呼吸一滯,迅速將人扶起來后,忍不住沖宋語奚呵斥道:
“宋語奚,你是不是瘋了?”
“呵,”宋語奚冷笑一聲,伸手直指著江梨清:“江梨清,我不管你是真的蠢還是故意為之,但這一巴掌,都是你應得的。”
江梨清捂著紅腫的半邊臉頰,整個人都在顫抖著,她哽咽著說出一句:“宋語奚,我討厭你!”
緊接著便含淚跑了出去。
“清清!”
傅沉舟也緊跟著追了出去,徒留宋語奚帶著脆弱不堪的身體,一步步走回了病房。
半夜,宋語奚被一陣窒息的感覺弄醒,她一睜眼,就看到傅沉舟滿眼血絲地站在她床邊,正掐著她的脖子。
“告訴我,你把清清弄到哪里去了?”
傅沉舟語調平靜地像是在跟人談論外面的天氣,但宋語奚卻從中聽出了無盡的陰寒。
她費力將傅沉舟的大手從自己脖頸上掰開,虛弱開口:
“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么。”
傅沉舟壓抑著眸底的怒色,沉聲說道:
“今天清清離開后就失蹤了,而最近跟她起過沖突的人只有你,阿奚,告訴我你究竟把她關到哪里了,清清她只是個小姑娘,受不了你這樣的恐嚇。”
緊接著,傅沉舟危險地瞇了瞇眼睛,“還是說,你一定要逼我對你出手了才肯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