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我渾身清爽。
倒是坐在我床邊的幾個姐妹眼下掛著嚴(yán)重的烏青。
見我醒了,她們又是摸摸我額頭,又是看看我的傷口,確定沒有異常才松了口氣。
我想要開口道謝,發(fā)現(xiàn)喉嚨太久沒喝水干澀不已。
一杯水下肚,才能說出幾句話。
“琴琴,阿蘭,還有佳佳,你們能不能告訴我,林志遠(yuǎn)的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才會讓我的家人視我為仇人。”
我原以為我說出這句話,心會刺痛。
可經(jīng)歷過這些,此刻說出這些話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感覺了。
李琴的目光非常復(fù)雜,她幾次張嘴就是說不出口。
吳佳更是回避了我的視線,說給我剝個橘子吃。
最后還是曾蘭扛下所有,顫抖著將那句話說了出來。
我如遭雷擊,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等我反應(yīng)過來時,心中又氣憤又悲愴。
我想過千萬個理由,從來沒想到竟然是這一個。
就因?yàn)闇叵氖撬麄兊挠H生女兒,是弟弟的親姐姐,所以就拋棄了我們幾十年的相處?
多么荒謬啊!
難怪他們這些用慣了我親密付的人,迫不及待讓我給溫夏也開個親密付,用我的錢來養(yǎng)著她和她肚子的孩子。
他們恨我,覺得我阻礙了他們跟親人團(tuán)聚,卻又舍不得我這個錢袋子,他們又怕我這個錢袋子知道真相,怕我會跑。
于是對我動手,將我變成一個廢人,再逼死我,霸占我的財產(chǎn)。
原來真相如此簡單。
我擦干了眼淚后,對姐妹說道:
“他們會這么信林志遠(yuǎn)的話,一定是看到了DNA報告,我要重新做一次,還要將這些白眼狼趕出去,和他們斷絕關(guān)系。”
聽我說這話,李琴跟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撮頭發(fā)。
“我聽到林志遠(yuǎn)那句話后,就故意借著收拾他們時,不動聲色抓了一把頭發(fā),怕你有用處。”
我心頭一暖,沒想到她連這都想到了。
頭發(fā)送去化驗(yàn)后,因?yàn)榧恿隋X,下午就出了結(jié)果。
我解開文件袋后,看清上面的結(jié)果還是大吃一驚。
“這怎么回事?”
“我去!林志遠(yuǎn)不是說溫夏才是黃家的親生女兒嗎?”
“是啊,我們這DNA檢驗(yàn)報告是做不了假的,那就是說那林志遠(yuǎn)說的是假話了!”
曾蘭越想越氣,像是突然想明白什么忍不住破口大罵:
“我懂了,這個死渣男!他出軌被你捉奸了,他害怕凈身出戶,不想過沒錢的生活,就說你不是黃家親生的,再拿出一份假的DNA。偏偏這么拙劣的謊言,你那些靠在你身上的寄生蟲信了!不僅信了還怕你逃走不給錢,跟林志遠(yuǎn)一起對付你!”
她說的話正是我心目中所想。
說到底我的家人會信,不過都是因?yàn)樨澙泛妥运阶魉疃眩?/p>
我還想安排些其他的事兒,病房的門被推開。
我的家人們氣鼓鼓瞪著我,語氣憤怒:
“黃晚星,趕緊把親密付開通,不給我們錢,是要把我們餓死嗎?”
“是啊,我還得買去馬來西亞的機(jī)票呢,我的好姐妹們可都在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