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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桑寧你是不是知道安安是石女,所以故意大著肚子出來招搖?」
顧西洲看向我干癟的肚子時眼神閃過慌亂。
「你這肚子怎么回事兒。」
「算算日子,也該生產了,為什么你肚子這么憋了?」
不等我開口,顧西洲一副恍然大悟模樣。
「好你個南桑寧,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故意把孩子餓瘦的。」
「我女兒這么小,你怎么忍心苛待她們。」
聽著顧西洲的指責,我腦子蒙了下。
隨即看向眼前戴墨鏡的男人,這才想起他就是我那個不值錢的前夫,顧西洲。
自從我流產,他沒有關心過我一次。
甚至為了安撫沈安安的情緒帶她去七天環球游。
要不是他說話,我怕快要忘了這個人。
手術臺上,我兩個孩子卡在產道外面奄奄一息。
那時我上面流淚,中間流奶,下面流血。
苦苦哀求顧西洲救救我們的孩子。
可他不管不顧。
趁著我手無縛雞之力不能自理,連個主治醫生都沒有為我更換。
要不是他的縱容,我也不可能讓沈安安鉆了空子,害我兩個孩子慘死。
如今孩子頭七,他倒想起來找孩子。
真是可笑。
見我不語,沈安安半掩著面,啜泣出聲。
「桑寧姐姐,我知道你還生我的氣,可你不能對孩子那么殘忍啊。」
「那可是兩條生命。」
沈安安擲地有聲的模樣讓我覺得可笑。
第一次見到她時,她也是這樣為一個工人出頭。
那時我覺得這小姑娘踏實肯干,而且還是土木專業,正好讓顧西洲扶持她。
為了支持她創業夢想,我讓顧西洲親自帶她跑工地。
可沒想到她所謂的創業就是創到顧西洲的床上去。
整天給顧西洲倒晨尿。
還通過聞他的晨尿給顧西洲制定飲食。
那些高油高鹽的食物根本不是顧西洲能吃的。
他才不到三十就有了脂肪肝,為了陪他清淡飲食,我孕期沒吃過一塊肉。
可這些落在他們眼里我便成了毒婦,阻擋他們愛情的絆腳石。
就連我兩個孩子的生死他都可以不管不顧。
現在說那是兩條生命,放什么馬后炮。
我正準備出聲,顧西洲清了清嗓子。
「我看你根本不配當媽,我顧西洲的孩子不可能在你這種人身邊長大,之前你鬧著假流產都把安安嚇壞了。」
「等孩子生下來,養在安安膝下,如果你學乖我還能發發善心讓孩子叫你干媽。」
我冷笑出聲。
原來他還以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可我那兩個孩子早在七天前就已經身亡,他一個外人有什么資格讓我的孩子叫別人媽。
更何況那人還是害死我孩子的真兇。
我強壓下心中怒火,語氣冷淡。
「你想多了,這孩子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