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時，江雪落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我看著她忙碌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陣暖意。
“吃完我們就去民政局。“
她遞給我一杯溫牛奶，手指輕輕擦去我嘴角的面包屑，
“我陪你一起去。“
民政局門口，顧菀婷早已等在那里。
她盛裝打扮，眼下卻帶著明顯的青黑，顯然一夜未眠。
看到我們下車，她快步走過來。
“言澈，“
她伸手想拉我，卻被江雪落擋在中間，
“我們談談好嗎？昨天是我太沖動了。“
我平靜地看著這個曾經讓我愛得死去活來的女人：
“沒什么好談的，今天來辦離婚手續。“
顧菀婷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我知道錯了，真的。“
她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懇切，
“我和外面的男人已經斷了，以后我保證......“
“不必了。“我打斷她，
“在你第一次帶男人回家時，在你無數次放我鴿子時，
在你連我爸葬禮都不出現時，我的心就已經死了。“
她搖著頭，不肯相信：
“不，你只是一時生氣。我們三年的婚姻......“
“三年？“我冷笑，
“這三年你有幾天是真正屬于我的？
顧菀婷，我早就不愛你了，
在你一次次選擇別人時，我就已經把你從我心里剔除了。“
顧菀婷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生疼：
“我不信！你明明......“
“放開她！“
江雪落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聲音冷得像冰。
顧菀婷猛地甩開江雪落的手：
“滾開！這是我們夫妻的事！“說著又要來拉我。
下一秒，江雪落的巴掌已經重重落在她臉上。
顧菀婷踉蹌著后退幾步，嘴角滲出血絲。
她不可置信地抹了把嘴角，眼神變得陰鷙：
“江雪落，你找死！“
江雪落將我護在身后，聲音低沉：
“這一拳，是替他這些年受的委屈打的。“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聞聲趕來，將劍拔弩張的兩人分開。
顧菀婷被保安攔著，還在不死心地喊：
“言澈，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發誓......“
“顧菀婷，“
我最后一次直視她的眼睛，“簽字吧，給我們彼此最后一點體面。“
她的表情一點點崩塌，最終變成了我從未見過的頹然：
“我不會同意離婚的......“
江雪落不動聲色地擋在我面前，聲音壓得很低：
“顧菀婷，別逼我在這里說些不該說的。“
她從西裝內袋掏出一疊照片，
“這些是你婚內出軌的證據，
還有上個月你在澳門**挪用公司資金的轉賬記錄。“
顧菀婷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你......你調查我？“
“只是以防萬一。“江雪落的語氣平靜得可怕，
“要么今天體面地簽字，要么明天這些資料出現在董事會和你父親桌上。“
我震驚地看著江雪落的側臉，從未見過她如此冷酷的一面。
顧菀婷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眼中閃過怨毒的光。
“好，很好。江雪落，你夠狠。“
工作人員迅速辦理了手續，將離婚證遞給我們。
顧菀婷一把奪過她的那份，轉身前死死盯著我：
“你以為她是什么好東西？
等著吧，她遲早會露出真面目！“
身后，顧菀婷的咆哮隱約傳來：
“你們會后悔的！“
江雪落攬住我的肩膀，頭也不回地帶我離開。
走出民政局大門時，陽光正好，我長舒一口氣，三年的噩夢終于結束了。
“餓了嗎？帶你去吃你最愛的那家粵菜。“江雪落問。
我點點頭，突然覺得一身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