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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約同學來羽毛球館,點名讓兼職的學妹蘇朵招待。
她一句空調有些涼,男友立刻扒下我的外套給她披上。
我著急給他送藥的路上出了車禍,沾染在裙子上的血被同學當成姨媽紅,惹來一陣譏笑:
“帶血伺候沈大少?翟安安你夠敬業啊,怪不得沈大少一直留著你這條舔狗,還資助你上學。”
我被羞辱,沈宇銘毫無反應。
他滿眼都是蘇朵,像過去一樣隱瞞著我們的關系,對我只有不耐煩:
“朵兒比你還窮,卻知道打暑假工養活自己,你除了討好我要錢還會干什么?”
“別甩臉色。”
“你知道我身體不好,備著藥去一邊等我!”
話落,他繼續教蘇朵打羽毛球,沒有半點身體不適的跡象。
我想起這些年我在他父母的安排下,瞞著他給他試各種特效藥,用自己的健康為代價,幫他避免了各種藥物后遺癥。
如今即將康復的沈宇銘幾乎和蘇朵貼在一起,漫過來令人窒息的柔情。
我揉揉眼,明白他不再需要我了。
我也到了離開的時候。
......
試藥的代價是各種的并發癥,發作起來渾身疼得厲害。
同學們見我臉色發白,依舊在第一時間給沈宇銘遞水,氣氛更加熱烈:
“沈大少都要把學妹抱進懷里了,翟安安你還這么舔啊?”
“你廢什么話,翟安安不舔了,往后出來玩咱看什么樂子?”
沈宇銘沉下臉要說些什么,見蘇朵瞇著眼笑得開心,眉頭又漸漸舒展:“你們要是喜歡,以后出來我都帶上翟安安。”
他說話的時候眼里只有蘇朵,不難看出他是特意說給蘇朵聽。
白天逛蘇朵兼職的商場,晚上來羽毛球館,想來都是他特意安排,想見心上人。
我忍著心頭的窒息淡淡道:
“抱歉,這個暑假我有事,沒空出來玩了。”
同學愣了愣,神色玩味起來:“喲?這是打算放棄沈大少,找到了新的目標?”
“是有新的目標,所以以后不要再說我舔沈宇銘——”
我依舊淡淡:“我已經不喜歡他了。”
話落,沈宇銘突然重重將球拍摔在地上,巨大又突然的噪音讓場館瞬間一片死寂。
很快有人反應過來,提議繼續打羽毛球,再增加些趣味懲罰活絡氣氛。
沈宇銘輸了。
懲罰是找人接吻。
“這下翟安安走運了,在場的女同學只有兩個,其中一個還有男朋友——”
同學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宇銘打斷:
“有三個。”
第三個人是陪練蘇朵。
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蘇朵已經被沈宇銘按在墻上,激烈地吻了上去。
蘇朵驚羞地輕哼一聲,眼色便迷蒙起來,熱情回應。
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有譏諷、有錯愕、有憐憫,幾乎讓我窒息。
幸而一通電話救了我。
那邊響起沈宇銘母親的聲音:“安安,你決定好了嗎?宇銘的身體已經穩定了,如果你想出國深造,就來找我一趟,我們商量一下學校.......”
掛了電話,我毫不遲疑地轉身:
“有急事,先走了。”
10分鐘后,沈宇銘發來一條信息:是你先說不喜歡我,翟安安,這是對你的懲罰。
這時候,我已經選好了學校。
“阿姨,機票就定下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