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陽如他所言,對我展開了追求。
我每次都冷著臉拒絕他帶的早飯,拒絕他下班后一起看電影的邀請,拒絕他三五不時的小禮物。
我只想掙錢,好支付手術費用。
我從小鎮一步一步考到全國最頂尖的學府,即使經歷了這么多不好的事情,但我的心性不允許我向命運低頭。
先把腫瘤切除,讓我再次成為一個健康的人,再談后面的發展。
可岳陽卻在我一次次的拒絕中越來越情緒失控。
最后,他在一次我推回他送給我的小擺件后,直接將我按在了椅子上:
“宋月,你就向我服個軟,會死嗎?”
“為什么每次即使是你做錯了事,也要我來原諒你,我來遷就你?你真的愛過我嗎,還是說,當初你跟我在一起,根本也就是因為我的學術地位……”
啪!
一個重重的耳光落在岳陽的臉上。
我雙眼通紅,一字一頓道:“岳陽,我再跟你說最后一遍,我沒有做錯。”
“你還要嘴硬到什么時候!當初要不是你跟沫沫賭氣改了她的志愿,難道她會自己選自己最不擅長的物理嗎?”
“有證據嗎?”我看著岳陽,“柳沫沫她狗掀門簾全憑一張嘴,小小年紀就心術不正,自己改了自己的志愿還要往我身上潑臟水,關我……”
話音未落,岳陽居然也抬起手,給了我一個耳光。
我的臉被打歪過去,岳陽的語氣隱忍,但滿是怒意:
“宋月,你說話太難聽!”
“沫沫是我的親人,我不允許你這樣污蔑她,希望這個耳光能讓你長個教訓。”
說完,他又輕輕撫摸我的臉,問我剛剛是不是打疼了。
但我已經對他完全心寒了。
他的思維定勢告訴他,柳沫沫不會錯,我不論怎么解釋都是嘴硬,再強硬一點,就是說話難聽,污蔑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于是,我的嘴角扯出一個冷笑:
“不疼,當然不疼,岳教授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一個耳光一千塊,只要給錢,今天我站在這兒讓岳教授抽成陀螺都成。”
岳陽被我氣得拂袖而去。
嘖,打完不給錢,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