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證人給安頓下來,大概厘清了來龍去脈。
而回到家后,助理直接給了我一個文件袋,“張總,您的丈夫早在你們結婚的第二年就有了出軌跡象。”
我打開文件袋,里面全是陳業瀾和另一個女人出入高檔情侶餐廳的照片,其中不乏各種視角的親密照。
而文件最底下,是一封親子鑒定書,沈邱澤壓根就不是什么保姆吳媽的兒子,而是他和他白月光在外面生下的私生子!
看到這些文件和照片,我心里怒火中燒,只覺得自己這么多年付出的感情完完全全就是個笑話!
他對我和女兒比陌生人還不如,在外面卻可以對著別人笑得如沐春風,如果不是這次我親眼見到,我或許還會繼續被他蒙在鼓里。
他縱容私生子欺凌侵犯我的女兒,甚至知法犯法包庇罪犯,早就失去了作為一名律師的本心。
這樣的人,早已不配當律師,更不是芝芝的榜樣!
心中有了決斷后,我立刻打電話給了公司的法務部,事到如今,我一分情面也不用再給他留。
“陳業瀾婚內出軌,我手上已經有了切實的證據,現在你們不僅要接管沈邱澤殺人嫁禍案,我還要追究陳業瀾的包庇罪!”
“三天內,我要看到犯人繩之以法,陳業瀾凈身出戶,徹底從律師行業消失!”
交代完這些事后,芝芝走過來依偎進了我的懷里,而我摸了摸她的腦袋,眼底滿是心疼。
第二天,我帶著芝芝親自登校。
海城私立高中有我們張家的資助,而聽聞我回國后第一次親自到校,校長直接到門口親自迎接。
我被簇擁著迎進了辦公室,電話里對我大呼小叫的教導主任,此時卻變得點頭哈腰。
“你們誰是陳意芝的班主任?”我冷聲發問。
接著,一個笑容諂媚的女老師立馬就站了出來,沒等我問,她就先一步抱怨起來。
“張總,是不是這個陳意芝給您家孩子添麻煩了?其實她今年轉學過來就是班里有名的刺頭,三天兩頭曠課不來學校不說,前兩天居然還鬧出了強奸他人的丑聞!”
“我說她呀,就是個掃把星,這樣的小孩子不勞您費心,我們已經給她做出了退學處分,保準她以后再不會出現在海城私立高中,絕對不會讓她一顆老鼠屎,就壞了一鍋粥!”
我皮笑肉不笑,看見她衣服上的工牌,眼底劃過一抹暗色,“哦?姚老師怎么就知道陳意芝是刺頭?你很了解她嗎?”
聽到我的問話,姚老師更是挺直了腰板,滔滔不絕,“那陳意芝就是您家保姆的女兒,她平日里穿的用的,都是沈家施舍給她的,這些事我們班上的同學都一清二楚!”
“可她不感謝沈少爺也就罷了,居然還屢屢與邱澤少爺作對,我早就看不慣這樣白眼狼的學生了!”
“要我說,這樣沒爹媽教養的野孩子,根本就不配進我們學校的大門!”
聽到這番話,我直接輕笑一聲,在她諂媚討好的目光中,我只冷冷扔下一句話,“姚娜是嗎?你被開除了。”
在她驚愕不解的眼神中,我撕碎了那張退學表,“不巧,陳意芝正是我的女兒,我怎么不知道我家芝芝居然成了保姆的女兒,還成了沒爹媽教養的野孩子?”
“姚老師,你師德有虧,我怕你繼續在海城高中待下去,只會給學校抹黑啊。”
聽到我的話,姚老師腿一軟立馬癱倒在地面,見我抬腿要走起,她死死抱住了我的小腿。
“張……張總,之前都是誤會!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嘴笨說錯了話,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啊!”
可我懶得再聽,只是不耐煩地朝旁邊使了個眼色,立馬就有人把她給拖了下去。
而才出教務室的門,我就聽見了女兒恐懼的嗚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