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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你這個瘋子！”
顧言城溫雅的面具徹底碎裂，露出猙獰的表情。
他看著協議，又看著周圍股東們鄙夷、嘲弄的目光，每一道視線都像烙鐵，燙在他的尊嚴上。
他嘶吼一聲，掀翻會議桌，不顧一切地朝我撲來。
“蘇晴！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他還沒能碰到我的衣角，就被身后的保鏢死死按在了地上。
臉被粗暴地壓進地毯，他像條被踩住的毒蛇，只能發出不甘的嘶吼。
“不可能......這不可能......”
就在這時，一道刺耳的女聲尖叫起來。
白薇薇癱坐在椅子上，雙眼空洞地望著我，嘴里反復念叨著。
突然，她猛地抬起頭，五官扭曲地指著我，聲音凄厲。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我也是重生的！上一世你明明已經死了！你被我跟言城玩弄于股掌之間，最后像條狗一樣死掉！這一世該贏的人是我！是我！”
她歇斯底里地咆哮，將自己最大的秘密，當著所有人的面掀了出來。
會場，因為她這番話，陷入死寂。
連被按在地上的顧言城都停了掙扎，難以置信地看向她。
股東們面面相覷，臉上的表情從看戲的嘲諷，逐漸變成了驚疑。
我律師反應最快，他冷靜地推了推眼鏡，對著已經打開錄音的手機，清晰地說道：
“白薇薇女士，你剛才的話，已親口承認你的傷害行為是蓄意預謀。在場的各位，都是人證。”
一句話，給她定了罪。
白薇薇的尖叫戛然而止，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我緩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這張因恐懼而扭曲的臉。
我微微俯身，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語。
“真巧。”
看著她瞳孔一縮，我直起身子，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對她，也對所有人宣布。
“因為，我也是重生的。”
這句話，如同最后一擊，徹底壓垮了白薇薇。
她怔怔地看著我，眼神從震驚，到恍然，再到徹底的崩潰。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自己處心積慮的謀劃，在我面前都像一場笑話。
“啊——！！”
白薇薇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抱著頭，開始瘋狂地撕扯頭發，在地上打滾。
“假的......都是假的......你是魔鬼！你是魔鬼！”
她時而大哭，時而狂笑。
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她最想炫耀的這個舞臺上，她瘋了。
那個處心積慮想把我送進精神病院的女人，成了一個真正的精神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