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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昏迷了三天。
姜云舒醒來時，清月剛買了飯回來，看到她蘇醒，立刻紅了眼。
“你終于醒了，快嚇死我了。”她心疼的握住她的手，滿眼心疼。
在她昏迷不醒的時間里，警察來了一波又一波。
陸家也從國內派人過來詢問，一批又一批的人來了又走，但她始終不醒。
“別擔心了，”姜云舒勉強擠出一抹笑，“他，怎么樣了？”
清月看了她一眼，輕聲解釋，“那天我在街對面看的很清楚，車撞過來時陸云霆把你和孩子推開，自己擋在你們眼前。”
“車碾碎了他雙腿，沒有復原的可能，他后腦勺遭受嚴重打擊，目前還在ICU住著，至于什么時候能醒來還未可知。”
“陸寒聲大概是受到刺激，醫生說他以后都開不了口了。”
聽到這個結果，姜云舒的心情有些復雜。
她沒想到會遇上開車撞人的瘋子，更沒想到被陸云霆救。
“開車撞你的就是林思思，她精神狀態非常差，據說是被關在陸家太久，精神出了點問題，被林家人送到國外療養，沒想到自己跑到這里開車想要撞死你。”清月嘆著氣。
姜云舒更加震驚。
不等她們繼續說，醫生便進來坐了一輪檢查。
片刻后，辦理這次案件的警察也過來了。
了解一番情況后，病房再次恢復安靜。
“我想去看看他們。”姜云舒說不出自己是什么情緒，只覺得有點荒唐。
清月按照她的要求將人帶到ICU外面。
透過玻璃看著渾身插滿儀器的人，她的心跟著一沉。
換身衣服，她走進病房。
看著以往自己真心愛過的男人，如今變得面目全非。
她上前幾步握住他的手，“我沒想過我們會走到這個地步，你救了我一命，我們之間的過往也算兩清了。”
“我希望你能好起來，但以后我們永遠都不要再見面了。”
說完間，滾燙的淚砸在他手背上。
姜云舒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沒人注意到陸云霆眼角悄然滑過的淚珠。
跟著清月來到理療室時，她看清了屋里背對著他們的小孩。
無論護士和醫生拿出什么東西，他都無波無瀾。
那雙眼睛跟幾年前一樣，似乎再次陷入更深的自閉當中。
“當初我把他從封閉的世界救出來，現在他又因為林思思折騰出來的車禍變成這樣，我不知道該如何輕容這件事。”
“或許是因果輪回吧。”
姜云舒閉了閉眼，內心一片平靜。
“你要見見他嗎？”清月對這個孩子的感情也十分復雜。
剛生孩子時，他對孩子百般疼愛，甚至給足了孩子疼愛。
直到她被他們父子二人聯手逼到自殺，她心里的那點愛都沒了。
如今看到他這樣樣子，她心里只剩下唏噓。
姜云舒下單了一本兒童讀物，隨手寫了兩個字。
“再見。”
她不想跟這兩個人再有瓜葛。
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她身體各項指標都恢復正常。
出院那天，清月和傅醫生一起來接她回家。
看著她們手牽手，滿臉笑容的樣子，姜云舒也不由替他們高興。
“來接你出院，知道你這段時間住院嘴巴肯定沒有味道，我們晚上打算煮個火鍋。”清月挽著她的胳膊，興奮的說著各種有趣的事。
說著禾佑的銷量，又說著最近的狀況。
絮絮叨叨說了很多，晚上三個人舉杯慶祝她這次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