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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時言,你又在說什么鬼話!蘇如玥已經一個月沒有睜過眼了!”
顧輕雨扭頭看去,蘇如玥分明還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死氣沉沉。
看見孟時言的手緊抓著蘇如玥慘白的手腕,顧輕雨忽然來了脾氣,厲聲反問:“蘇陌就這么一個妹妹,你還敢動她,要是出了事你賠得起她的命嗎?”
可孟時言卻還怔楞地盯著蘇如玥蒼白的面容,期待著她能睜開眼睛。
自從蘇陌出現,孟時言已經受了太多不公平的待遇,他想要有人為他說一句公道話,哪怕只有幾個字。
見孟時言不搭理自己,顧輕雨心里憋著的那把火徹底燒了起來。
她將昏死的蘇陌交給了趕來急救的醫護,而后硬是用蠻力拽開了孟時言的手。
“放手!”
“孟時言我叫你放手,聽到沒有!”
她拉住了孟時言的手,孟時言卻猛地將手縮回,嫌惡地蹙眉。
顧輕雨一愣,不可置信地盯著他:“你不想讓我碰?”
孟時言不假思索答道:“是?!?/p>
顧輕雨抓緊了輪椅扶手,氣得渾身顫抖起來,眼眶泛紅。
“孟時言,我是你的妻子!”
孟時言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說:“可你剛才答應了蘇陌要做他的妻子,不是么,還說要給他生孩子?!?/p>
如此淡然的、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顧輕雨惱羞成怒。
她紅著眼尾,狠狠瞪了一眼保鏢們:“還愣著做什么,把孟時言扣下來!”
......
孟時言被保鏢們捆住了雙手,押到了蘇陌的病房里。
護士們還在幫蘇陌處理腹部的傷口,那一刀捅得很深,傷口看著十分猙獰駭人。
“小陌......”
顧輕雨心疼地望了望蘇陌,轉向孟時言時眼神就又變得憤懣。
她冷聲命令道:“孟時言,跪下給小陌道歉,磕足一百個響頭?!?/p>
孟時言不語,也不跪。
顧輕雨給了保鏢一個眼神,對方立刻抬腳踹在了孟時言的膝窩上。
孟時言被迫跪下,膝蓋骨磕在堅硬的瓷磚上,發出一聲悶響。
他吃痛地悶哼一聲,下一秒卻又被保鏢扯住了頭發用力往下一摁。
咚。
咚。
咚。
孟時言的額頭一下一下撞在地面上,痛感迅速席卷全身。
但更多的是羞恥!
顧輕雨就這么當著外人們的面羞辱他。
不僅讓他喪失了作為丈夫和男人的尊嚴,現在就連他作為人的尊嚴也奪去了。
磕到第三十下,孟時言已經頭暈眼花,陣陣耳鳴。
他隱約聽到有護士叫了一聲:“病人大出血了,急需輸血!”
然后便有人拽住他的胳膊,將冰冷的針管刺進他的胳膊。
伴隨著血液的不斷流出,他的身體陣陣發冷。
他聽到顧輕雨在他耳邊說:“痛嗎?難受嗎?這些都是你該為小陌做的?!?/p>
“繼續磕?!?/p>
磕到第六十下,連保鏢都遲疑了。
“顧總,孟先生看起來不太對啊,他才被抽了好幾管血,現在太虛弱了......”
顧輕雨只是冷笑:“虛弱?他還能比小陌更虛弱嗎?繼續?!?/p>
磕到第九十九下,顧輕雨忽然驚喜地叫出聲來:“小陌!”
是蘇陌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