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正好趕上節假日,一些在外讀書的學生都惦記著小時候的味道。餛飩攤的生意實在是太忙了,尤其是到晚上,許多人都出來覓食。攤上的人越來越多,我忙的腳后跟都不著地。
“綿綿!”
這個有點油膩的聲音有種莫名的熟悉,是許柏銘!
嘖,見到許柏銘就有一種莫名的煩躁感。
心里是這么想的,但是我還是扮上乖巧溫順的笑臉,“柏銘你…你怎么來了”說完我又紅著眼眶轉過身去,快步離開。
本來還想著找個時間把許柏銘約出來,既然他上趕著來,那就加快推進這場好戲吧。
果不其然,許柏銘立馬跟一個跟屁蟲一樣追過來。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綿綿,怎么了?”看著許柏銘著急的樣子,我倔強的轉過頭。許柏銘這下更著急了,他繞到我面前來,“怎么了綿綿,你倒是說句話啊!”
我望著許柏銘,淚水在眼里要落不落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楚楚可憐的模樣。我深吸一口氣,“柏銘,我們分手吧!”
許柏銘用力抓緊我的肩膀,全身緊繃,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難掩眼底的慌亂。
“柏銘,好痛!”
許柏銘立馬把手放開,“對不起綿綿,我…,綿綿,我們不分手好不好,我哪里有做錯的你跟我說,我都改!只是…不要分手好不好。”
我別過頭,任由淚水一滴一滴從我眼眶里滾出來,淚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銀色的光。我調整好心情,顫抖地問道,“柏銘,你究竟愛我什么?”
許柏銘看見我眼下的淚痕,一把將我摟了過去,下頜頂在我頭頂,發出悶悶的聲音,“綿綿,你記得那夜嗎,我坐地鐵坐過站那一次。你在便簽上給我畫的卡通路線,比導航更溫暖的指引方向。那是我第一次到海城,人生地不熟,正是你這一個小小的舉動,繪制了我人生的地圖。”
哦,想起來了。
那是許柏銘來海城上大學。很巧,我、程星染、許柏銘都是同一級的,只是專業不同。只依稀記得許柏銘在追求我的時候,程星染也在追求他。程星染在大學時憑借著“我爸是校董”,在大學里要風得風、要雨有雨,也是個風云人物。
用情時,一點小事都會讓人久久掛念。差一點,又要被許柏銘騙了。
“可是柏銘你對我的這份愛讓我承受不了了!”
“綿綿,為什么這么說,是發生了什么嗎?”
我咬著嘴唇,閉上眼,糾結了好一會才開口,“星染逼著我跟你分手,說你當時追求我只是去氣她的。她甚至揚言要是我不跟你分手,就把餛飩攤的供貨斷了。柏銘你知道的!餛飩攤可是我媽媽的心血,我怎么能自私的要為了我的愛情去犧牲它!柏銘忘了我吧。”
上一世,許柏銘雖然有些小錢,但不足以和程氏抗衡。再說了,許蓮也不會同意他花這么多錢在我身上。
許柏銘,我很好奇你接下來會怎么做呢。
“程星染,又是她!我會去找她說清楚的。綿綿,你等我,先不要分手。”
不等我回答,許柏銘就離開了。
早在許柏銘來之前,祁寒給我發了一條信息。
祁寒:【你猜猜我發現了什么】
老山羊:【什么?】
祁寒:【我翻了一下蘇怡的朋友圈,里面有一條是蘇怡為程星染慶生的照片,看樣子關系還挺好。】
老山羊:【可真是一個七橫八叉的圈子】
祁寒:【天氣預報說明天是晴天,要不要再去那個公園走走,賀無恙吵著說想再見見漂亮姐姐。】
沒想到小豆丁還挺有意思的。
老山羊【必須去】
收攤回到家,再次看著祁寒發的那條消息。
如果蘇怡和程星染真是好閨蜜,那有可能蘇怡也會把車鑰匙給一把到程星染手上。當時,我和許柏銘在一塊,許柏銘經過車前時,那輛車明顯頓了一下,等到我過去時,卻突然加速朝我沖來。
仔細想來,我跟能接觸到這部車的大部份人都沒有什么仇什么怨,那么,排除了所有可能。剩下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程星染是肇事司機。這樣想,一切又說得通了。
程星染又是你!!一次次為了追求你所謂的愛情,就三番兩次的陷害我,甚至是我的媽媽!你有什么資格這么做!!
一想到媽媽在我失明后那么疲勞地照顧我,我曾經一度想要了結生命,不想做媽媽身邊的拖油瓶。是媽媽一天天陪在我身旁,將我抱在懷里,不斷重復著濃濃的愛意,“傻瓜,你要是走了,留下媽媽一個人怎么辦!我們綿綿一定會好起來的,不管你是什么樣,都是媽媽的好寶貝,媽媽愿意照顧你一輩子!”
無邊的怨恨席卷全身,如果程星染此刻站在我面前,我可能會是最殘忍的劊子手。
“叮叮叮叮叮叮叮”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了我邪惡的想法,【聯系人:程星染】
還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要闖。
我勾起一抹冷笑,接通了電話。
“沈綿!你又在柏銘面前胡說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時候逼迫你跟他分手?!”
“程小姐,你有點聒噪了。我跟許柏銘分手不是正如你所愿嗎,我這都是為你考慮呀。至于過程是什么樣,這重要嗎?”
“你!你知道柏銘今晚來找我…”
不等她說完,我直接掛斷。
懶得聽廢話,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