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還得多虧了陸書畫。
我靠著云安道長給的符咒,掌握了陸書畫和系統的一切對話。
謝淮舟告訴我,在我離京去懷古的第一天,他照例去騎射營巡查,突然感到心臟一陣悶痛。
緊接著他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到再醒來,就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黑暗的空間里,能看到外界,但是卻什么都做不了。
他看到上次那個大肚便便的女人控制他的身體說話,他能聽到那個女人的心聲,那個女人的心又黑又臟,心聲全是惡毒污穢的,甚至妄想取代自己的愛人。
他看到那個叫陸書畫的女人試圖給自己篡改記憶,將自己記憶中的渺渺替換成她,但是不管篡改多少次都失敗了。
說到這里,謝淮舟又恢復了他少時那得意臭屁的表情。
“我就說我超級愛你的,誰也替代不了我的渺渺。”
我笑罵著揍他:“你還吹上了,快點繼續說。”
后來,陸書畫氣急敗壞,似乎是對篡改他的記憶死心了,還說什么讓男主做一輩子的傀儡算了。
謝淮舟在那兩天的時間里一直在努力的掙脫束縛,想辦法掙脫那個黑暗的空間,但是怎么都成功不了,他都要絕望了。
結果這個時候我回來了,他看到陸書畫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做著傷害自己最愛的人的事,內心絕望到極點,在黑暗的空間瘋狂的嘶吼,恨不得出去和那個女人同歸于盡。
直到他聽到我說——
“謝淮舟,你要是再不想起我,我就不要你了。”
那一刻,他怕了。
一想到我不要他的可能,他什么都顧不上了,開始想盡一切辦法自殘。
在他奄奄一息的時候,感覺這幾天束縛自己的東西突然就消散了。
在昏迷過去前,朦朧中,謝淮舟聽到有人發出了一句嘆息。
“終究是對她的愛意沖破了一切啊。”
謝淮舟告訴我事情的經過之后,后怕的抱住我。
“幸好我沒有失去你。”
我溫柔的親他的嘴角:
“是是是,幸好我的少將軍足夠愛我。”
我也告訴了他關于云安道長給的符咒和系統對話的事。
謝淮舟凝神思索了一會,對我說:
“既然那些攻略者自稱女主,那個所謂的系統是幫助女主攻略我的,我是他們口里說的男主,那我對系統的價值應該更大吧?”
我的心底隱隱冒出一個猜想。
“阿舟,你是說……”
“沒錯。渺渺你想,那個系統不惜耗費100多個女人變成所謂的女主來攻略我,也不把我這個不愛女主,違反設定,離經叛道的男主換掉,是不是說明我的存在,對那個系統很重要?”
我懶懶的抬眸,指尖在男人眼睛下方蹭了蹭。
“你想用自己威脅系統出來,來到我們身邊?”
我微微一笑,尖利的指甲狠狠的按住他剛自殘過的胸口。
“若是你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我絕不答應。”
“嘶……娘子,疼疼疼。”
這家伙嘴上喊著疼,卻轉頭把我按在了窗臺上。
“渺渺放心,我定不會讓你擔心。”
我惱羞成怒,被吻的氣喘吁吁。
“誰是你娘子?青天白日的外面還有人呢。”
聞言,男人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挑開我的衣襟,把我的身子轉過面向窗外,輕笑:
“渺渺害羞什么,我哪里沒見過?”
我氣的扭頭捂住他的嘴。
男人一個挺身,雙手撫進我的胸口,在我耳邊呢喃。
“寶貝,時間還早呢,來日方長。”
……登徒子。
陸書畫不可置信的看著系統:
“所以你背叛了我?”
系統的聲音猶如對著一件被丟掉的垃圾說話:
“我已經給你出過主意了,結果你這么多天都被困在這個牢里,你的任務已經失敗了,男主答應我,只要放棄你這個宿主,他就會自愿做任務。”
“系統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沒當過人還不知道人嗎,你以為謝淮舟真會自愿和你選定的女主相親相愛放棄蘇懸渺?你被騙了!”
此時此刻,陸書畫的內心無比的崩潰。
她當初為什么要腦抽來做這個世界的任務啊?
怪不得前面100多個人都失敗了,這個系統是個蠢貨!
系統問謝淮舟:“她說的是真的嗎?”
謝淮舟忽然笑了:“是啊,騙你的。”
“你是男主,男主怎么能不守信用?”
謝淮舟微微勾起唇角,望向我的目光充滿情熾。
“我這人沒什么底線,唯一能拴住我的繩索,就是我的渺渺。”
下一瞬,我在陸書畫驚恐的眼神和系統吱吱叫著想逃離的動作中,直接捏爆了手上那團光怪陸離的東西。
陸書畫支支吾吾,身體抖若篩糠:
“我……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
我似笑非笑的看上她的肚子:
“是嗎,你確定你肚子里的是孩子?”
系統消失了,系統人為制造出來的東西,自然也會隨之消散。
在獄卒震驚的目光中,陸書畫那碩大的肚皮,慢慢的扁了下去。
她絕望的看向我。
“最后一個問題,你為什么說你才是真正的女主?”
“因為這里本來是一個團寵世界。”
云安道長緩步踏入牢房。
陸書畫瞪大了雙眼:“主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