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要謝謝你三個月前端給雅樂的那杯酒,謝謝你促成我們的姻緣。」
顧召示意保鏢捂住林盛的嘴。他單膝跪地從口袋里掏出一枚粉鉆戒指。「嫁給我雅樂,
我以顧氏集團30%的股份作為聘禮。」「我們簽訂協(xié)議,如果我負了你,
我所有的資產(chǎn)會全部轉(zhuǎn)移到你名下。」他牽住我的手:「給我一個機會。」我深吸一口氣,
點頭。「不要讓我輸!」「永遠不會!」白悅眸光閃了閃,竟然跪在我面前:「姐姐,
你不能欺騙顧爺啊,你懷的不知道是誰的孩子。」「盛哥救過你的命,你就這么放棄他了,
是不是太過心狠了。」她眼神真摯,對顧召道:「顧爺,姐姐放棄了盛哥,
以后難道不會放棄你,你有權(quán)有勢,什么樣的女人娶不到。」「姐姐嫁給你也是二婚,
怎么配得上你。」顧召低下頭:「誰配得上我,你嗎?」白悅臉頰通紅,
羞澀道:「如果顧爺看得上我,我愿意伺候顧爺。」顧召重重地踹開她,她狼狽地摔倒在地。
她伏在地上,端得是楚楚動人:「顧爺,你踹疼我了。」
顧召環(huán)視一圈圍著的人:「我這輩子以我夫人為重,她開心我開心,她不開心我不開心。」
「誰讓我不開心,我讓他一輩子都不開心。」顧召目的達成,
摟著我往外走:「再聽她說幾句我就要被惡心地吐出來了。」
「你和他們相處的時候肯定受了大罪,畢竟無時無刻想要嘔吐的感覺不好受。」
我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顧召臉上也掛上笑意。
林盛的怒吼聲在身后響起:「你為什么給酒里下藥。」白悅辯解:「因為我愛你,
我想和你在一起,那杯酒應(yīng)該你喝下的。」「你說會永遠記住我的恩情,一輩子保護我,
現(xiàn)在你要傷害我嗎!」林盛痛哭:「我沒有想傷害你,是你在傷害我。」我和顧召坐車離開,
討人厭的聲音終于消失。當天晚上,顧召給我按完腿后,沒有離開。我也默認他留下來,
畢竟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他的求婚。「顧召,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么非要和我在一起。」
顧召把手輕輕放在我的小腹上:「我愛你。」「你可以懷疑我騙人,
可以懷疑我為你使了很多手段,不要懷疑我愛你。」「今天過后,
整個A市都知道你是顧家的女主人,沒有人敢欺負你。」他輕輕摟了摟我,
心疼道:「如果我知道林盛對你不好,我早就應(yīng)該把你搶過來。」「半年前,
他為了白悅和我交易,你陪我喝酒,我免掉白悅名下公司經(jīng)營不善欠我的債務(wù)。」
「他竟然敢同意,敢作踐你,我當時就該弄死他。」我頓了頓,
問道:「那你為什么還一再逼他把我送到你身邊。」顧召輕笑了幾聲:「這是計謀,
等你對他失望,我就能上位了。」我無語了,他就不怕我恨他。
要是沒有林盛端給我的那杯下了藥的酒,我跟他根本沒有可能。第二天一早,剛吃完早飯,
顧召就拉著我去領(lǐng)結(jié)婚證。剛出婚姻登記所的大門,顧召的侄子打來電話。
他要認回他的兒子,也就是林盛。6我和顧召來到認親現(xiàn)場的時候,
林盛的親生父親顧林滿面紅光地接待客人。前兩年他兒子游泳淹死后,
他一直逼迫林盛認回他。林盛私下和我說,私生子的身份是他一直的痛。
他沒有得到他親生父親的絲毫憐惜,也沒有享受過顧家的一切,他不會認親。
他究竟想干什么?顧林興奮道:「叔叔和嬸嬸到了,我這個兒子是終于愿意認我了。」
他沖林盛招手:「來,見過你三爺爺和三奶奶。」林盛鐵青著臉,拄著拐棍艱難行走。
「雅樂,顧召是不是逼你陪著他?」顧林愣住了,責備道:「你說的是什么胡話,
你要叫三奶奶。」「去給你三爺爺三奶奶敬茶。」林盛鐵青著臉,一言不發(fā)。
顧召擺擺手:「算了,當爺爺?shù)目偛荒芨鷮O子計較。」「我來就是看看我這個孫子怎么樣,
不錯,確實是個好孫子。」顧召和人交談生意的時候,我一個人在自助餐桌邊吃點心。
林盛站在我旁邊,擔憂道:「是不是顧召逼迫你和他結(jié)婚的,你不要怕,我會救你的。」
「顧林的勢力我會全部接手,我會把你從顧召身邊搶回來。」我平靜道:「我是一個物件嗎?
你想要送走就送走,你想搶回來就搶回來。」「是你主動放棄的我,
我遂了你的心意你不是應(yīng)該開心嗎?」林盛紅了眼眶,聲音沙啞:「雅樂是我錯了,
我已經(jīng)警告過白悅了,她傷害了你,我再也不欠她了。」是他欠白悅的,用我來還清,
他不覺得可笑嗎?「只要你把孩子打掉,我當作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好好過日子。我沒忍住,撲哧笑出了聲:「林盛,你當自己是皇帝啊,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沒看到我手上的戒指嗎?我和顧召已經(jīng)領(lǐng)結(jié)婚證了,
一個月后辦婚禮。」「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免得淪為笑柄。」林盛梗住,
怒道:「你知不知道他以前有愛人,他不過是拿你當替身。」
「不然你以為她為什么會愛上你,你被騙了。」我的手微微顫抖,
問道:「他以前的愛人在哪?」林盛道:「死了,他以前爆炸受傷被送到C市療養(yǎng),
他愛上了一個叫趙招娣的女孩。」「那個女孩死后,他回到A市后變得心狠手辣,
短短五年就把顧家牢牢握在心里。」「他的親叔叔車輛爆炸尸骨無存,他姑姑被槍殺,
等你惹了他,他會傷害你的。」林盛伸手要牽我:「我們才相配,回到我身邊來。」
顧召折著他的胳膊把他壓在地上。「咔嚓!」林盛的手不自然彎曲。林盛強忍著痛:「雅樂,
他能這么對我就會這么對你,你只是替身,他不是真的愛你。」我還真不是替身。
我十八歲前的名字就叫作趙招娣。我抬頭看向顧召的臉,上面還有一個細小的傷痕,
他跟以前的樣子差得太多,難怪我沒認出他。
7顧召摟著我離開的時候身上的怒氣都要溢出來了。「別聽他胡說,你才不是替身。」
我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我十四歲時養(yǎng)父母去世,房子田地都被搶走,
只能住在孤兒院。孤兒院會替我出學費,生活費卻是沒有的,
我時常干些零工給自己掙點生活費。干得最久的就是陪一個待在療養(yǎng)院的少年聊天。
我初見他時,他正在沖探望他的人發(fā)脾氣。臉上全是燒傷的傷疤,雙腿都斷了動不了,
「我們也是為了你好,你爸媽已經(jīng)死了,那些股份你也守不住,交出來以后也能過得好點。」
「滾!」「你不怕我們弄死你,你現(xiàn)在無權(quán)無勢。」「我死了,股份會被捐贈出去,
你們什么也得不到。」那些人走后,他看著被嚇呆的我吐出一句:「傻帽。」
我反駁道:「我每回考試都考第一。」他嗤笑一聲。療養(yǎng)院的負責人對我沒什么要求,
只是讓我陪他說話,去不了外面難免孤單。「為什么不找個醫(yī)生治好他。」
「我能做的只有這些,再多的我也不敢。」剛開始只有我說話,我說學校的事,
說小時候的事。他只是安靜地盯著天花板。后面我再說話他也會接上一兩句。
他問我:「你覺得自己過得開心嗎?」我道:「開心啊!」「什么都沒有也開心。」
「活在這個世上就是最大的開心。」后面發(fā)生的事有些記不清了,
只記得有一天他讓擋著屋里攝像頭。輕輕按著自己的腿,他的腿能緩慢地動幾下。
后來我給他從外面帶各種各樣的書,他告訴我各種各樣我沒有了解過的事。
我高考前他問我:「你有沒有想去的大學。」我隨口答道:「就C市大學,
去其他地方我自己孤身一人也沒什么意思。」收到錄取通知書的當天,療養(yǎng)院發(fā)生火災(zāi),
他們都說他被燒死了。我改名字去上了大學,那個少年被我埋藏在心底。
他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發(fā)什么呆。」「沒什么,就是覺得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顧召愣了愣,低聲道:「火災(zāi)時我被我舅舅救走,我偽造了你的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