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傅斯年面對林沫的求婚,怔住了,他一直以為主動提出求婚的人會是自己。
畢竟他從第一次在林家見到林沫,就喜歡上了她。
后來她救下了車禍的他,他更是墜入了愛河。
可這件事真的發(fā)生時,他并沒有感覺到很開心。
他沖林沫安撫性地笑了笑:
“我們先回去吧,結(jié)婚不是小事,等之后我們慢慢商量。”
林沫以為他答應(yīng)了,連連點頭,扶著傅斯年出去叫了救護車。
傅斯年在醫(yī)院住了一周。
林沫就照顧了他一周,寸步不離,連他想自己倒杯水都不許。
她說是傅斯年救了自己,現(xiàn)在只需要好好養(yǎng)傷,養(yǎng)好傷他們就商議婚事。
他時不時打開手機,卻沒有收到一條林夏的消息。
這讓他很是奇怪,林夏一直很黏他。
過去四年因為她是自己的貼身秘書,所以辦公位就在總裁辦公室門口,她天天在玻璃門外盯著他看。
他疑惑問她,她一臉花癡回答:
“因為你好看啊。”
一直把他盯得煩了,他就將她的工作位移到了離總裁辦公室的最遠處。
于是林夏不看了,開始天天敲門。
要么給他端來手磨咖啡,要么說天氣冷了給他帶來一塊毯子,更甚者什么事都沒有,進來看他兩眼就離開了。
他假裝威脅:“要是你再打擾我工作,我就將你送回家了。”
林夏這才慌不擇路地回到自己的工位,生怕真的把她送回家。
傅斯年覺得好笑,一直到第三年,她大學畢業(yè),
他無意中了藥,與她發(fā)生了性關(guān)系后,林夏才開始光明正大的“打擾”他。
他的手機總是響個不停,路邊的貓、天上的云、奇怪的同事……
林夏的世界好像永遠這么豐富,她永遠有說不完的話。
傅斯年習慣了用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對人對事,自從父母去世后,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活人的氣息。
就連大學時的車禍,林沫救下了他,他也只是將林沫當做自己神圣不可侵犯的白月光。
所以住院的這一周,林夏安靜得讓他很不習慣。
“斯年,你在想什么?我們該出院回家了。”
林沫的聲音將他從回憶里拉出來,他壓下心頭的異樣,與她一同上了車。
林夏肯定在生自己的氣,才不愿意來醫(yī)院看他。
說不定現(xiàn)在又把他的別墅砸得稀巴爛呢。
想到這,傅斯年笑出聲。
林夏偏頭看他:“什么事這么開心,也告訴我吧。”
他想了想說:“回去后你跟夏夏道個歉吧,畢竟這次是你的錯。”
林夏臉上的笑容僵了瞬間,但傅斯年并沒有看到。
車開到了青麓別苑,傅斯年幾乎是跑的速度沖進了別墅。
他和林夏第一次這么長時間沒見,這也是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那么期待看見她那鮮活的身影。
可推門進去后,他卻發(fā)現(xiàn)別墅內(nèi)干干凈凈。
一點生活氣息都沒有,沙發(fā)上還放了他的外套。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林夏時,給她披的外套。
衣服被林夏洗得干干凈凈,透著獨屬于她的清新香味。
這件外套林夏從不離手,她說自己害怕黑夜,只有抱著這件衣服才能睡著。
“林夏呢?”他居然感到了一絲害怕,害怕答案是那么的不愿聽到。
“夏夏嫁給了蕭家繼承人,這會已經(jīng)到了一周了。”林夏被迫回答。
“嗡”地一下,傅斯年感覺自己的頭腦陷入了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