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咖啡廳時，熟悉的位置上已經坐著人。
她身穿米色風衣，長發隨意地披在肩上，樣子一如我印象里思念的人。
我站在門外，對著不算清晰的反光玻璃前整理了下自己的著裝，鏡子里的自己臉色蒼白，眼下有明顯的青黑。
我拿出隨身攜帶的口紅，輕輕涂抹在唇上，又整理了一下頭發。
至少，不能讓黎梨看到我抬過狼狽的樣子。
“好久不見。”我走到桌前，努力擠出笑容。
黎梨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冷淡，“坐吧。”
我坐下后，服務員拿來菜單。
黎梨點了一杯美式咖啡，我注意到她的手指在抹茶拿鐵的選項停頓了一下，那是她以前最愛喝的。
“我要一杯抹茶拿鐵，”我對服務員說，“再加一份提拉米蘇。”
黎梨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但很快恢復平靜。
我自顧自地說著高中時的趣事，說我們第一次翹課來這里喝咖啡，說她總是偷吃我的提拉米蘇，說我們約定要當一輩子的好朋友。
“別說這些了。”黎梨突然打斷我，“你到底想說什么？”
這時提拉米蘇上來了。我像以前一樣，用勺子舀起一塊遞到她的嘴邊，“嘗嘗看，還是以前的味道......”
“夠了！”黎梨猛地揮手，勺子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提拉米蘇的奶油濺在我的袖子上，我連忙向周圍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蹲下身去撿勺子，眼淚突然不受控制地涌出來。
黎梨看著我這副模樣，眼神終于有了波動，煩躁地開口，“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抬起頭，淚水已經不再流出，“對不起......黎梨，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