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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聲轟鳴，血雨飄灑。
祭臺在我的詛咒下轟然坍塌，古老的法陣被我的血液改寫，原本的獻祭術式徹底失控。
爆炸的沖擊波席卷整個廢廟，石塊紛飛，烈焰沖天。
我的意識在劇痛中模糊，卻感受到束縛的繩索被人割斷。
“快走！”顧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背起我，趁著混亂沖出火海。
濃煙嗆得我睜不開眼，但心中卻涌起前所未有的快意。
霍沉洲，你以為殺了我就能拯救你的白月光？
可惜，我的死只會成為你永遠的噩夢。
霍沉洲是在醫院醒來的。
頭部被包扎得嚴嚴實實，醫生說他在爆炸中受了重傷，昏迷了整整三天。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傷勢，而是那個該死的女人。
“姜月呢？姜月怎么樣了？”他掙扎著要起身。
護士按住他：“霍先生，姜小姐也在住院，但是她......”
“她怎么了！”霍沉洲吼道。
“她的眼睛......失明了。醫生說是儀式中斷時的反噬，恐怕很難恢復。”
霍沉洲愣住了。
姜月失明了？那個獻祭儀式不是成功了嗎？
“姜舒雨呢？她死了沒有？”
護士奇怪地看著他：“霍先生，您說的是誰？現場沒有發現其他人，只找到了這個。”
她遞過來一個證物袋，里面是一截燒焦的布料。
霍沉洲接過來，認出這是我當晚穿的裙子。
心臟忽然抽搐了一下。
這種感覺很奇怪，像是有什么重要的東西突然消失了。
他甩甩頭，把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壓下去。
“顧晏呢？”
“現場只有您和姜小姐，沒有別人。”
霍沉洲皺眉。顧晏失蹤了？
他立刻讓手下去查，卻發現顧晏的所有身份信息都是偽造的。
這個人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事情脫離了他的掌控，這讓霍沉洲異常煩躁。
“霍先生，還有這個。”護士又拿出一份文件。
是死亡證明書。
上面清楚地寫著：姜舒雨，因獻祭儀式中大量失血，搶救無效死亡。
簽名是顧晏。
霍沉洲盯著那幾個字，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怒。
那個女人竟然真的死了？
“霍先生，您沒事吧？”護士擔心地問。
霍沉洲回過神，發現自己竟然把死亡證明書撕成了碎片。
碎片飄落在地，像是某種告別。
他忽然想起，從今以后，再也不會有人跟在他身后叫“沉洲哥哥”了。
那個討厭的、礙眼的、讓他心煩的女人，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他應該高興才對。
可為什么心里空蕩蕩的，像是被挖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