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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我發現先前提問的小姑娘和我住在一間寢室內。
我住在房間最左側的隔間里,她住在中間,右邊住著一個正涂脂抹粉,修飾著容貌更加艷麗的女子。
我同小姑娘相視一笑,算是打過了招呼,結伴去尋那個裝扮艷麗的女子,畢竟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免不了互相關照。
她看到我們二人到來,眼皮都沒抬一下,似乎壓根沒打算理我們。
還是小姑娘先用甜甜的聲音介紹自己道:“我是花楹,漂亮姐姐你叫什么呀?”
艷麗女子顯然沒想到她表現得這么冷漠,這小姑娘還上來搭話,當即翻了個白眼說道:
“本宮管你叫什么,離這遠點,本宮可不和你們這群低賤之人說話,平白污了身份。”
她擺弄著自己手上艷紅的蔻丹。
這抹蔻丹的顏色十分扎眼,我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厭惡,被我壓了下去。
她似欣賞夠了,回過身俯視著面前的小姑娘,大發慈悲一般開口說道:
“本宮實話告訴你們吧,過了今日,本宮就是陛下親封的妃子,什么繡坊,留給你們這些雜碎生十七八個小崽子邀功去吧。”
小姑娘被呲了一臉,甜甜的笑容在臉上略顯僵硬。
我搖了搖頭,來到繡坊還認不清自己的身份,看來她沒幾日可活了。
我看著花楹失望的小臉,牽起她的手,將她帶回了自己的隔間。
我們一起坐在了床榻上,我說道:“你好花楹,我叫姜云,應該年長你幾歲,你可以稱呼我為姜云阿姐。”
花楹看著我,又是甜甜一笑,兩個小梨渦靈動可愛,隨后又似有些難為情的欲言又止。
“小花楹有問題想問我嗎?”
她點了點頭,鼓了鼓小臉說道:“姜云阿姐,那個臭臉姐姐說的是什么意思呀?”
“嬤嬤的話也很奇怪?為什么我們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沐浴之后躺在床上等就好?”
我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孩子終究還是太小,不知道會面臨什么,可我真的要把這些骯臟的現實,血淋淋的撕開擺在她眼前嗎?
我終究選擇了委婉一些,說道:“那是因為我們的職責不同呀,我們要做的事情更困難一點。”
我想了想繼續說道:
“我們需要用自己的身體去孕育一個小小的自己,她可能會像你,笑起來甜甜的,也會像我,看起來是個小古板。”
“夜晚她會在我們的身體里悄悄扎根,然后慢慢從蠶豆大小,變成饅頭大小,最后變成小小的我們,但是這個過程會很辛苦哦。”
艷麗女子聽聞冷哼一聲,嘲弄地搖了搖頭,起身來到梳妝臺,對著銅鏡繼續堆砌自己的容貌。
花楹回頭看了她一眼,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說道:“那我應該怎么讓她在身體里生根發芽呢?”
我摸了摸花楹毛茸茸的小腦袋,她頭上的絨花被我揉散了一點。
她在家里也是被愛過的吧,只是不知道怎么就來了這里。
我繼續說道:“晚上會有人來房間和你一起玩游戲,過程之中可能會有點痛,但千萬別出聲,會驚著小種子的,等游戲結束小種子就種在身體里了。”
花楹皺了皺眉頭,小手卷著衣角攪動著。
“那我不喜歡這個游戲,我最怕疼了,我會忍不住,這里沒有娘親,沒有人會給我唱歌,把痛痛呼走。”
她小嘴一撇,眼里染上了霧氣。
我摸著她的小臉,說道:“那小花楹要做一個勇敢的姑娘,等回去的時候就可以告訴娘親,今天我自己把痛痛呼走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