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要回“家”一趟,畢竟有些事要處理。
只有傭人一個人在家。
我徑直走向臥室,打開衣柜,開始收拾衣物。
那套情趣睡衣格外刺眼,仿佛是沉淀了屈辱的歲月。
什么荒唐的協議!
什么歪理“相夫教子才是女人的本分”!
之前的委曲求全換來的是后無防備的“反噬”。
而如今,我通通都不想要了。
于是我隨手把睡衣扔進了垃圾袋,一并扔掉的還有那個令人作嘔的保溫杯。
這時,婆婆回來了。她皺著眉:“你怎么回來了?”
我語氣平靜地說:“我來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冷笑了一聲:“這里哪樣東西不是周家的?”
我先是一愣,隨即抬頭看著她,也還以冷笑:“我有自己的工作,又不是寄生蟲。”
婆婆習慣了我平時的溫順,此時有些驚訝,臉紅脖子粗地叫囂:“沒有我的資助,哪有今天的你?”
“媽,我很感激你的資助,但你不能抹殺我的努力!”
“你不要仗著老先生先生的話,就得寸進尺!”
“什么旺夫相,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跟不下蛋的雞有什么區別?”
我從包里拿出那份協議扔到桌子上:“你自己看吧。”
婆婆拿起看了一眼,神情慌張,不可置信地說:“這……怎么可能?”
隨即用哀求的語氣說:“津津,你別沖動,庭易他……他只是一時糊涂啊。”
我拿起行李,面色平靜地看著她:“媽,我從來就不信什么旺夫相,命運從來都是掌握在自己里。”
“還有,我當初嫁給周庭易,是因為我愛他。”
婆婆小心翼翼地問:“我剛才在氣頭上,說了些渾話,能不能……別走?”
我嘆了口氣:“我跟周庭易的婚姻,該結束了。”
婆婆仿佛丟了魂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訴著:“造孽啊,好好的日子不過……”
我沒有再理會她,推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