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影帝沈哲南的妻子,他貪戀我的身體,夜夜索取,卻又恨我入骨,逼我給劇組導演當床伴換資源。
每次陪睡回來他都發瘋般紅著眼,邊用力搓洗我的身體邊咒罵我。
“當初要不是你爸松開手,我媽怎么會懷著我弟弟掉下去摔死?”
“賀昭,你爸是殺人犯,你就是小殺人犯!”
“這是你欠我的,這輩子你都得還債!”
為了償還命債,這樣的日子我挨了五年。
直到又一次被他按在別的女人的洗澡水中,我的眼前終于再次出現彈幕。
【女配終于要死了!】
【小殺人犯這顏值絕了,難怪男主要用她給女主換資源。】
下一秒,一個熟悉的電話打了進來。
我艱難咳出肺里的水,顫抖著接通電話:
“秦熠,帶我走。”
……
“我洗過澡的水干凈嗎?”
林霜頂著一張和我有八分相似的臉,笑起來和五年前的我一樣,純潔甜美。
我看這鏡子里的自己,長發濕噠噠地黏在沒有血色的臉上。
狼狽得像一只喪家犬。
還沒等我說話,林霜從身后拿出一張病例單,噙著嘴角念起來。
“喉癌晚期,肝轉移。”
“真可惜啊賀昭,我還沒玩夠你呢!”
我掙扎著起身,打算搶回診斷結果,卻沒站住。
腳下一滑,林霜順勢倒在地上,連帶洗手臺上的東西碎了一地。
沈哲南黑著臉站在浴室門口。
他小心翼翼地扶起林霜,眼神變成刺骨的利劍扎向我。
“賀昭,我一再告訴你不要為難霜霜,這些話都進了狗肚子嗎?”
沈哲南的手死死掐著我的脖子。
我早已習慣了這樣的虐待,順從地跪在滿地的碎片上,白色的褲子很快變成殷紅色。
“我認錯,我不該欺負林霜妹妹,再也不會這樣了。”
我啞著嗓子發出難聽的聲音。
沈哲南頗為意外,狐疑地瞥了我一眼,伸出手摸了一下我脖間的紅痕。
隨后想起什么,眼中的疼惜瞬間變為厭惡,用力將我推倒,惡狠狠的說,“別想裝可憐,你的罪這輩子都贖不完。”
只要和林霜有關,沈哲南就樂意折磨我。
林霜拍戲累了,他要我跪在地上給林霜當座椅。
林霜的鞋臟了,他要我立馬替她舔干凈。
為了林霜的星途璀璨,我被逼著陪睡無數導演制片。
甚至前兩天她錄綜藝的時候發生意外,差點從山上掉下去,沈哲南直接把我推下山頂。
我到現在也忘不了,自己是怎么靠著一根搖搖欲墜的麻繩爬上山崖的。
想到這里,手上剛結痂的傷口開始隱痛,連帶著整條胳膊和胸腔都像是被丟進烈火淬烤。
我佝僂著身子,用力撐著地面,才勉強維系住自己的體面。
“對不起,我不會打擾太久了。”
“我已經肝轉移了,算是報應吧。”
我苦笑一聲,心里是死一般的絕望。
沈哲南蹙起眉頭,拿過林霜手里的診斷書仔細看了起來。
隨后他怪笑了一聲,將那張紙狠狠摔在我的臉上。
一個陌生人的名字赫然出現。
“賀昭,你現在連這種謊話都說嗎?”
“別人得了絕癥,你卻在這撒謊吃人血饅頭,你還真不怕遭報應!”
彈幕再次出現,彩色的字一行行跳動在我的眼前。
我的太陽穴隨著彈幕突突直跳。
【我剛才看見病歷的名字改了。】
【我們霜霜真聰明,這樣的賤人就不能留活路!】
【反正小殺人犯最后會死在老男人床上,大家再忍忍。】
我渾身發抖,看向林霜那雙得意的眼睛。
她用口型對著我說了一句話:“你永遠贏不了我。”
沈哲南沒給我解釋的時間,直接拽著我的領口,把我拉了起來。
眼眸猩紅,咬著牙惡狠狠道:“你說得了絕癥,那更得及時行樂。”
說著,他拉著我往床上走去。
“沈哲南,我真的要死了!”
我渾身生疼,拼命掙扎,用盡全力扒住浴室的門,指甲硬生生折斷。
沈哲南并沒有理會我,而是直接把我按在床上。
他的目光掃向一個角落,起身把我父親的遺照擺在床頭。
抓著我的頭發,將我的臉抵在冰冷的玻璃相框上。
眼中毫無理智。
“那就讓你爸看著你是怎么被我玩死的!”
父親和煦的笑容扎進我的眼底。
一股莫大的羞辱瞬間席卷全身。
沈哲南不顧反抗,將我身上所剩無幾的布料撕碎。
我實在沒了力氣,只好閉上眼,無力道:“沈哲南,我剛替林霜伺候完導演,你不嫌臟嗎?”
他手上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
隨后一陣牙齒摩擦的聲音傳來,帶著陰冷低沉的嘲笑。
“賀昭,你除了這副臟身子,還有什么能抵債的?”
“你那條爛命嗎?”
沈哲南嫌惡的臉和我父親的笑容不斷交替。
我甚至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
我愛沈哲南,哪怕是昨天,我依舊愛他。
五年前我不顧父親的臉面,在婚禮現場逃跑,跨越整座城市只為了嫁給他。
逃婚之后,我接到了他媽媽的電話,要我把他帶到一座爛尾樓前。
我拉著他去了那棟爛尾樓,卻看見他媽媽從十層掉了下去。
一尸兩命。
而我父親的手還伸在窗外。
愛到可以顛倒世界的感情一夕之間變了質。
我們之間只剩下了恨。
不死不休的恨。
我不是沒有試過去死。
但每次尋死失敗的時候,我都會看見一片彈幕,告訴我未來會發生的事。
我的命運也的確和彈幕里說的一樣。
這五年我苦苦煎熬,只為了等到自己的解脫之日。
如今我終于等來了。
恍惚間,我被沈哲南摟進懷中。
眼前是他肩膀上那處煙疤。
初二那年,為了救我,他一個人闖進那條小巷子。
小混混用他的肩膀滅煙,他連眉毛都沒皺一下。
一直溫柔地安撫著我的情緒。
煙疤處微微泛紅,我伸手摸了一下。
沈哲南輕柔地拍了拍我的背,帶著些微的乞求:“昭昭,別再騙我了。”
我無力地抓住他的衣領,“沈哲南,讓我走吧。”
話音剛落,我又一次被扼住脖子。
一粒避孕藥滑進嗓子眼,生理性的干嘔弄得我滿臉淚水。
他低喃著。
“當年要不是你爸,我媽怎么會從十樓摔下去?明明我弟弟就要出生了。”
“你要是沒騙我,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家破人亡。”
“你毀了我的家,難道我不該恨你嗎?”
“賀昭,你這輩子就該待在我身邊贖罪。”
說著,他嘆了口氣。
端起一旁的保溫盒,舀了一個小餛飩,喂到我嘴邊。
我看著還冒著熱氣的餛飩,喉頭酸澀。
上高中的時候,沈哲南知道我喜歡吃這家餛飩。
有一次大雪天,他怕餛飩涼,索性直接放進自己的衣服里。
燙得胸口一片水泡。
可惜,現在的我吃不下了。
沈哲南是這世上最合格的劊子手。
他總是讓我在無盡的苦澀中找出一絲溫暖,隨后親手將我按進萬劫不復的冰寒。
我們兩個就在這樣的折磨中糾纏彼此。
愛不徹底,恨也不徹底。
我側過頭,“我活不了幾天了,離婚吧,放我走。”
“我什么都不要,對外就說是我淫蕩,配不上你。”
整碗餛飩被他扣在地上,汁液飛濺進我的眼睛。
“賀昭,你就這么想離開我?”
“你別后悔!”
沈哲南的耐心耗盡,怪笑一聲,摔門而去。
我收拾好東西之后渾噩地淺睡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推著行李箱走出酒店。
秦熠的車早早停在門口。
我身邊的兩個群演在竊竊私語。
“床照里的那個女的就是她吧!”
“沒錯,為了不讓我們霜霜演女一號,賣身給導演了。”
“這么賤的人怎么還有臉活在世上啊?”
床照?什么床照?
我剛要去問個清楚,林霜的消息發了進來。
【想知道床照的事情,就來化妝間找我。】
【你父親的骨灰也在我手里。】
我顧不上秦熠,轉身就朝著劇組化妝間跑去。
這一路上,不少人看見了我,都對我指指點點。
什么難聽的話都有。
我不知道床照是怎么回事,但是直覺告訴我,這一切和林霜都脫不了干系。
我的手握住化妝間的門把手,又一片彩色的彈幕跳了出來。
【小殺人犯跑得到還挺快,該不會是知道化妝間的驚喜迫不及待了。】
【家人們,這個賤女人是不是死在這里了。】
【進去吧,老男人等著你呢!】
我的手心一片濡濕。
林霜驚訝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
“賀昭,你在這里干什么?”
我詫異回頭,發現整個劇組的人幾乎都來了。
林霜身邊站著的是神色晦暗的沈哲南。
而導演則光著上身躺在里面的折疊床上。
這一瞬間我什么都明白了,原來昨晚沈哲南的那句“別后悔”是這個意思。
周圍人都在竊竊私語,更有甚者直接開了直播。
沈哲南眼尾緋紅,看了眼行李箱,面部肌肉抽動著,眼中都是憤怒和不甘。
窗外布滿烏云,幾聲悶雷劈下來。
手里的手機開始瘋狂震動,秦熠的電話一個接一個打進來。
半晌才停下。
沈哲南搶過我的手機粗略翻看,隨后直接丟出窗外。
“你就這么賤,在你父親的忌日也要和別的男人上床?”
他大聲吼著,面部扭曲,直接將我抵在墻上。
我的眼前陣陣發黑。
渾身又開始火燒一般的疼。
嗓子也像吞了刀片一樣。
五年前的今天,我父親吞了一整瓶的安眠藥。
所有人都認為他是畏罪自殺。
這些年我刻意避開這個日子,不去祭奠他。
沒想到最后還是被拿來做局,讓我身敗名裂,只能待在沈哲南身邊。
我絕望得笑出了聲。
“沒錯,沈哲南,你在床上實在是不怎么樣。”
“這些年和你睡的時候我都是在演戲,沒想到我的演技這么好,該拿個影后。”
所有人都被我的話驚到,一旁的人手機屏幕上瘋狂刷著彈幕。
【自己親爹忌日還這么玩,真是畜生!】
【看來之前的瓜都是真的,沈影帝老婆玩得真花。】
【這樣的人就該下地獄!】
……
林霜此時體貼地拉住沈哲南的胳膊,柔聲道:
“賀昭肯定是太傷心,才說這些話,你別放在心上。”
“不是說好了今天讓她父親入土為安嗎?”
沈哲南體貼地握住她的手,“不必了,她自己都不在意,揚了吧。”
林霜淺笑,隨后得意地看著我,走到我身邊。
俯身在我耳邊低聲道:
“賀昭,你不但輸了,連自己父親的骨灰都保不住。”
“你永遠贏不了我。”
父親的骨灰盒被林霜捧在手上,轉身朝外走去。
我直接趴在地上,抓著她的腳踝。
“把我父親的骨灰給我。”
林霜蹙著眉,隨后笑道:“你父親殺了阿南全家,你這個殺人犯的女兒怎么好意思求我的?”
說罷,她向沈哲南撒著嬌,“阿南,她一直抓著我的腳,好痛啊!”
沈哲南一腳踹在我的心口,抓著我的頭發將我拎起來。
“你怎么敢用這雙賤手碰霜霜的?”
我則拼命跪下,磕著頭。
“沈哲南,我求你,讓我父親安葬吧!”
“只要你放過他,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
“我永遠留在這里,陪著你,好不好?”
鮮血順著額頭流下來,糊住我的眼睛。
我顧不上什么難受,趴在他的腳邊,卑微地舔著鞋上的臟污。
沈哲南的喉結滾動,垂眸看著我,沙啞道:
“只有這樣你才愿意嗎?”
“沈太太這個名頭,你就這么不想要?”
我并沒回答。
氣血上涌,一口血噴了出來,濺在墻上。
昏迷前,我只看到沈哲南焦急的臉。
我做了一個夢。
夢里爸爸還活著,抓住了我和沈哲南約會。
一臉揶揄地讓我早點回家吃飯。
下一秒,他在書房訓斥我,要我分手,嫁給不認識的男人。
我拼命搖頭,轉身看到了沈哲南的媽媽躺在地上。
鮮血浸濕了我的鞋。
隨后我爸也倒在她身邊。
我被嚇醒。
睜開眼就看見沈哲南疲憊地趴在一邊。
見我醒來,他體貼地給我喂了水。
“我爸的骨灰呢?”
我只問出這一句話。
沈哲南面色猶豫,半晌道:“你暈倒之后場面很亂,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
我怔愣住,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我爸已經抵命了,我在你身邊熬了五年,任你折磨。”
“死刑犯還有個安葬的地方,你居然把我爸的骨灰弄丟了?”
“沈哲南,你就這么恨我嗎?”
沈哲南握住我的手,試圖安撫我的情緒。
眼中都是偏執。
“昭昭,如果不是你騙我去那棟爛尾樓,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我沒騙你,”我打斷他的話,“是你自己不放過所有人。”
“賀昭,我再告訴你一次,你在贖罪,罪贖清了我們就能好好在一起。”
我看著他認真的臉,突然覺得這個男人瘋了。
我理解不了他的思路。
“和殺母仇人的女兒不死不休,沈哲南,還是你孝順。”
我笑著刺了他一句,果不其然他開始發瘋。
他再次扼住我的脖子,隨后又松開,將我摟進懷里。
“不死不休這個詞太短了,”他渾身微顫,紅著眼,“就算我下地獄,賀昭,你也得跟我一起。”
接下來的兩天,我一直在找骨灰的下落。
秦熠也和我重新定好日子接我離開。
終于在第三天,我知道了骨灰的位置。
我趁著沈哲南出去拍戲,一個人跑到了酒店天臺。
林霜早就在那等著我。
見到我來,她笑著端起骨灰盒。
“賀昭,這些年我一直恨你,你都是殺人犯的女兒了,憑什么他的眼里還都是你?”
“你知道我有多想毀掉你嗎?”
林霜的神色也有些不對勁。
我警惕地看了眼她手里的盒子。
“五年前你就沒贏過我,現在也是。”
說完這句話,林霜直接跑向天臺邊緣。
我用盡力氣把她撲倒,卻沒想到她早有準備,直接將骨灰盒丟了下去。
憋了三天的雨終于下了,瓢潑似的砸在我身上。
我眼睜睜看著骨灰盒飛出去,骨灰融在雨里。
所有的念想都沒了。
我凄厲地慘叫一聲,不管不顧地朝著天臺邊緣跑去。
卻被一個人緊緊抱住。
秦熠熟悉的聲音響在我耳邊,像是救贖。
“昭昭,你得活著,賀叔叔才安心。”
我癱倒在他懷里,分不清臉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
渾身疼得要命。
沈哲南飛奔上來,連戲服都沒換。
喘著粗氣站在我身邊,怒聲問道:
“賀昭,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