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后,蘇淮州失憶了,忘卻了昏迷前的一切。
他留了下來,在日復一日的相處中,我們相愛了。
盡管生活依舊艱難,但有蘇淮州相伴,我覺得生活并非只有黑暗。
明天是蘇淮州的生日,我決定親手做個蛋糕給他。
我興高采烈地拎著蛋糕,準備給他一個驚喜。
他溫柔地看著我,感激我為他所做的一切。
氣氛正好,我閉上眼,等著蘇淮州的吻。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是醫院的病危通知書,讓我立刻趕去醫院。
我來不及給他唱生日歌,抓起圍巾就沖下樓。
那時,我并未去想,作為男朋友,蘇淮州為何沒提出要陪我一起去。
到了樓下,我發現車鑰匙沒帶,又急忙跑上樓。
接下來的一幕,讓我血液凝固,動彈不得。
門縫里傳來談話聲,一個粗重的男聲問:“你真打算和這個女人談戀愛?”
蘇淮州冰冷的話語,如麥芒刺痛我的心:“要不是為了迷惑二叔,誰愿待在這下水道里。”
他拿起蛋糕,扔進垃圾桶:“垃圾就該待在垃圾桶里,尤其是溫樂顏這種女人,混在酒吧,不知被多少人玩過。每次和她假裝親密,我都嫌臟。”
我捂著嘴,不敢出聲,生怕被他們聽見我的抽泣。
我逃離那個令人窒息的空間,仿佛被烈焰炙烤。
我趴在母親懷里,像當年那樣狼狽。
我祈禱著幸運降臨,讓母親醒來,像小時候那樣拍拍我的頭,告訴我:“壞人都被媽媽趕走了,樂顏不要怕。”
接連幾天,我都沒去看蘇淮州。
他問我,我只說母親病危,我已精疲力盡,推說下次一定去看他。
“你不耐煩了嗎?嫌棄我是個拖累?我們分手吧。”
電話被掛斷,我沒想到,率先提出分手的竟是他。
我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強裝堅強的我,最終還是淚流滿面。
淚水浸濕肩膀的衣服,有些滲進沙發,暈染出一大片深色痕跡,像冬日里的冰湖。
我打開電視,想讓空蕩的房間有點人氣。
電視上赫然報道:近日,蘇家公子被任命為蘇家繼承人,并將于一個月后與盛家大小姐訂婚。
我瞬間笑了,笑容里全是冰渣:“原來是找到了下家,才急于把我拋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