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女！”
牛郎徹底怒了。
他氣憤地瞪著我。
“毒婦，連自己的孩子也不放過，一年只能陪伴孩子們一次，你怎么能這么欺負他們？”
江瑤躲在牛郎身后，探出頭故作好心地開口：“姐姐，這么可愛的孩子，你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牛郎反手掐住我的脖子，迫使我看向他的眼睛。
“就算你是仙女，就可以虐待自己的孩子嗎？”
我氣急反笑。
“我還沒開口辯解一句，你就急著給我定罪？”
“這么骯臟的牛棚怎么會有這么干凈的毛毛蟲？”
牛郎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圓圓哭得更厲害，哽咽著。
“圓圓是好孩子，沒有說謊污蔑壞娘親....。”
牛郎眼中的疑惑瞬間消失，隨之而來的是更盛的怒火。
“立刻給孩子們道歉！”
聽到牛郎的話，圓圓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摟住江瑤的脖子。
“我不要她的道歉，只要她同意讓姑母給我們做娘親。”
我冷漠地盯著我的孩子們。
“我早就說過要和你們爹爹和離，他隨時可以娶江瑤給你們做母親。”
見我語氣如此平靜，牛郎額頭青筋暴起。
“看來你還是沒認識到自己的錯，今晚都在這里過夜。”
說完，他拉著江瑤的手，領著孩子們，甩袖離開。
晚上，牛郎端來我愛吃的菜，言語中是久違的溫柔。
“織女，我知道今天你不高興，可你也不能傷了孩子們的心。”
沉默片刻后他伸手替我擦拭臉上的污漬。
我側身躲開。
牛郎強壓下心中不悅，語氣平靜。
“你知道我心里愛的人是你，可你應該可以考慮一下孩子們的要求，我們一年只能見一次面，孩子們不能沒有人照顧。”
“正好瑤瑤喜歡團團圓圓，孩子們也喜歡她，就讓她做孩子們名義上的娘親...。”
“你放心，沒有人可以取代你的位置。”
我冷嗤一聲。
“不必這么麻煩，讓我離開，你娶誰都可以。”
臟了的感情我不要。
被嫌棄的娘親，我也不是非當不可。
牛郎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只在甩袖離開時說了句。
“不識抬舉。”
牛郎剛走不久，鼻腔間傳來一股異香。
暈倒的瞬間，看見有人影閃過。
再醒來時，我已經被人團團圍住。
牛郎黑著臉站在我面前。
我的手上和衣袖上全是血。
身下還有一張帶血的牛皮。
“織女，你怎么能如此狠心，老黃牛也算是我們的媒人，沒有鵲橋時，也是它帶著我們去見你，你為什么要殺了他。”
我一字一頓地說：“我沒有。”
牛郎眼中的厭惡更勝。
他冷冷地看著我。
“老黃牛陪了我這么久都好好的，你在牛棚住了一晚它就死了，還說與你無關？”
“我被人迷暈了，真的不是.....。”
牛郎不耐煩地揮手打斷我的話。
隨后吹起一陣悠揚的口哨。
一只漂亮的喜鵲扇動翅膀落在他的手上。
“你害死老黃牛，就別怪我傷害你在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