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淺笑道:“神明慈悲,其實通天柱降下的天罰根本造不成什么傷害,
只是看上去嚴重罷了,且讓他們再熬上半個月?!鄙馅s著的慈悲不是慈悲,是蠢。
我從來就不是他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東西。南胥困了我半生,此間事了,
我也想去看看話本里北狄的落日長河,西戎的綠野千里。我再次回到南胥時,
身邊多了宇文越。換作往日,他們定要斥我引狼入室,今日卻只敢恭敬道:“恭迎神女歸來!
”我嗤笑:“現(xiàn)在知道誰才是神女了?
原來我守護了十幾年的子民居然也是這般趨炎附勢之人?!睘榱俗屛蚁麣猓?/p>
他們將黎泱泱五花大綁在我面前?!吧衽?,我們?yōu)槟砹诉@個賤人,任憑您處置。”賤人?
當日他們也是這樣罵我的。“神女,我們已經(jīng)替您抓住了罪魁禍首,您打算何時替我們解毒?
”算了,人總是趨利避害的,這是最后一次,以后便不會再有了。我緩緩走上通天柱,
拿出匕首劃開手心,鮮血滴入通天柱,柱身頓時被點亮。而后天空下起淅淅瀝瀝的雨,
那些傷口發(fā)爛發(fā)臭的百姓一接觸到雨,身上的痛苦就減了大半。半炷香的時間,
他們就恢復如初,除了慕景熙。他匍匐著朝我爬來,抓著我的裙擺問我:“明昭,
為何他們都好了,我還是這個樣子?”“明昭,求你救救我,只要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