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來的賤蹄子，果然沒見過世面。”
“一個臭道士，也配和謝家叫板？”
她拿食指懟著我的臉。
“一刻鐘內，我要看到和田玉，不然我就把她扔到狗場里喂狗！”
我哥氣得胸口上下起伏，活了二十多年，還沒人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就是你傷了我妹，摔碎她的玉佩，還反過來要她賠錢？”
他攥緊拳頭，關節處泛著白色。
秋水還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少廢話，拿不出來，你們兄妹倆給在場所有貴客一人磕一百個響頭，我還能求公子放你們一條活路。”
我哥的指節“咔咔”作響，就算他戴著面具，我也能想象到他臉上的表情有多精彩。
他怒極反笑：“怎么賠不起？賠！一塊和氏璧太少，給你們十塊吧！”
“等著！我立馬差人把和氏璧送來！”
聞言，哥哥身邊的小廝飛一般的騰空而去。
秋水被懟的臉上掛不住，當場頂了回去。
“雜毛老道！裝神弄鬼吹什么？十塊和氏璧？”
“姑娘娘長那么大，還從來沒聽說過，哪本史書上記載了十塊和氏璧。”
“你敢賠，姑奶奶就敢收，別拿假珠子糊弄我！”
秋水得意洋洋地看向謝子軒，儼然一副邀功請賞的模樣。
我實在沒忍住，嗤笑出聲。
世間竟還有這等蠢貨！
我看向謝子軒：“謝公子，你這貼身丫鬟調教的可真好呀！”
“連我哥都敢沖撞，放眼整個昭明，我還沒見過這等‘伶牙俐齒’的妙人！”
聽完我的話，秋水甩著帕子輕嗤一聲：
“我管你什么哥不哥的，拿不出和氏璧來，你們都得死！”
半刻鐘后，謝府大門被撞開。
一隊皇城司的兵馬護送著十個錦盒，浩浩蕩蕩的往院里來。
全場一片寂靜，眾人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謝子軒更是狠狠揉搓眼睛，生怕是看錯了。
“謝府近日是立了什么大功嗎？陛下給了那么貴重的賞賜！”
“老夫為官幾十年，還從未見過那么大的陣仗！”
議論聲中，秋水款步上前，諂媚的笑道：
“張公公，您老人家過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我好讓人提前給您備上新進的碧螺春。”
張公公根本不理她，帶著皇城司的人，整齊劃一的朝我走來。
“風姑娘，奴才可算見著您真人了。”
“奉陛下口諭……”
話音剛落，滿院的人都聞聲行禮，黑壓壓跪了一地。
只有我和哥哥若無其事的站著。
剛剛還滿臉囂張的秋水，卑微的以頭磕地，她余光瞥見我們站著，忍不住啐道：
“沒教化的賤蹄子，陛下金口玉言如見陛下本人，你竟然敢不跪，是嫌活太長了！”
“來人，把這個賤人壓下去！”
她抬頭看向張公公，眉眼間透著巴結：
“張公公，這個不懂規矩的鄉下蹄子與謝府無關，奴婢這就叫人把她拖出去喂狗，可千萬別礙著您宣旨的雅興。”
皇城司的士兵上前對著她就是一腳，她疼得渾身發顫，卻不得不強撐身體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