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從前大小姐分明不是這幅模樣的，她的性格柔弱，經(jīng)常被二小姐和夫人欺負(fù)。
可如今回來，好似一切都變了一般，整個人變得極有氣勢。
想起白天發(fā)生的一切，她顫抖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端詳著蘇清敘，面容沒變，說話的聲調(diào)也沒變。
但一個人怎么會一夕之間性格大變呢？
珍珠想不通，她等了許久，見蘇清敘都沒有開口的意思。
一時間，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惶恐，毫無預(yù)兆地啼哭起來：“小姐，奴婢對不住你，奴婢也不是有意的，從來沒想對你下手。可奴婢沒法子，有人威脅奴婢，必須對付你，若是我不照做，我......”
其實(shí)即便她不說，蘇清敘也知道她在為誰辦事！
“我如今既然救了你，前面的事便不再同你計(jì)較。”
這番話說完，她晃了晃手中的茶杯，聲音低沉：“但我希望你不要再隱瞞，道出實(shí)情。”
珍珠的唇抖了抖：“小姐，可是......奴婢......”
察覺出她的猶豫，蘇清敘淡然補(bǔ)充：“今夜說的話，暫時只有你知我知。”
得了擔(dān)保，珍珠咬了咬牙，迫使自己鎮(zhèn)靜下來，這才小聲道：“之所以會對小姐下手，都是因?yàn)榉蛉耍撬龑⑽野膊宓侥磉叺摹！?/p>
“她安插你在我身邊做什么？”
話都已經(jīng)說到了這一步，也沒有再隱瞞的必要。
珍珠咬了咬牙，和盤托出。“她讓我監(jiān)視你的一舉一動，全部匯報(bào)給她聽。若是平日里有什么事她不方便出面、動手的，就讓我出手。”
“為什么？”
可聞言，蘇清敘卻突然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幽芒。
根據(jù)原身的記憶來看，她的性格膽小又懦弱，這些年一直在徐氏的掌控之下，根本不敢反抗。
說句難聽的，就算想要了她的命，也是易如反掌。
又何至于如此大動干戈，安插一個眼線在原主身邊？
“看來你替她做了不少事？否則不可能相安無事。”
蘇清敘撂起眼皮，意味不清地睨她一眼。
珍珠有些懼怕這樣的眼神，愧疚地垂下眼：“嗯......不少消息都是奴婢傳遞出去的。夫人知道你沒起疑心，自然更加變本加厲，小姐，都是奴婢對不起您！奴婢再也不會替她做事了。”
但蘇清敘可不信她的保證，只輕笑道：“你若是感覺愧疚，可愿幫我做件事？”
珍珠抹了抹眼角的眼淚，飛快點(diǎn)點(diǎn)頭：“有什么事請您吩咐。”
“我讓你告發(fā)徐氏、揭露她的罪行，你可愿意？”
蘇清敘銳利的目光掃過她臉上，仿佛要將她所有潛藏的情緒全部挖掘出來。
而此話一出，珍珠臉色微變，支支吾吾地解釋：“小姐，奴婢愿意是愿意，可徐氏那邊拿著我的把柄，我不能......”
“你的母親是嗎？”
蘇清敘挑挑眉，很快便想起了白天時徐氏所言。
“沒錯！”
想到母親的遭遇，珍珠瞬間淚如雨下。
蘇清敘抬起指尖在桌上敲了敲，片刻后開口：“如果我?guī)湍銧I救你母親，你就能全身心替我做事？”
“什么？”
珍珠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