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著眉頭問:“怎么回事?有人欺負孩子?”
“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謝楚云指著我,“她家小賤種勾引我們兒子,還敢動手打人!”
江津州大步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盯著我,眼神像在看什么惡心的垃圾。
接著從內袋掏出支票本,刷刷寫下一串數字,甩在我臉上。
“五百萬,夠你掙半年了吧?不要得寸進尺。”
我抬頭看他,發現這個和我同床共枕五年的男人,此刻眼里滿是嫌惡。
“怎么?還嫌少?”
江津州冷笑一聲,繼續加注,“再給你一百萬,順便跟我兒子道個歉,然后趕緊滾!”
“江先生還真是大方。”
我強忍著顫抖,一張一張將地上的錢撿起,“你兒子把我女兒綁在樹上潑油漆,這筆帳怎么算?”
江津州臉色變了變,轉頭瞪向雙胞胎。
“都讓你們不要隨意惹禍,現在惹上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了吧!”
“行了。”
江津州再次掏出錢包,抽出厚厚一疊鈔票,“這些夠不夠醫藥費?”
粉紅色的鈔票在我眼前晃動,我認出這是我們結婚周年時我送他的紀念款錢包。
可現在里面裝著的居然是給我的封口費。
“江先生真是大方。”
我看著他把錢甩在長椅上,突然想起這些年他跟我說出差,想必都是在陪伴謝楚云吧。
他倒是膽子夠大,敢把自己的孩子全都放在一所學校。
我把錢扔回去,“我不缺這個,我要你兒子當眾給我女兒道歉。”
“做夢!”
謝楚云尖叫,“你知道我老公是誰嗎?”
江津州臉色陰沉的又掏出支票本。
“最后三十萬,不要得寸進尺。”
三十萬,不多不少。
加上前面簽給我的,恰好是我給他的額度極限。
我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像是賭氣似的,聲音故意提高了八度。
“二位是合法夫妻嗎?有結婚證嗎?”
江津州和謝楚云的表情瞬間僵住。
我瞬間笑了。
是啊,江津州是我的丈夫,和謝楚云怎么會有結婚照?
我晃了晃手機,“要不要我現在打電話給民政局查查?”
江津州猛地回過神來,眼神陰鷙。
“關你什么事?這位女士,麻煩就事論事。”
“那這些錢經得住查嗎?”
我打斷他,手指輕輕點著他剛才甩給我的支票,“是走公司賬還是私人賬戶?稅務那邊能不能過關啊?”
“你算什么東西!”
謝楚云突然尖叫起來,整個人仿佛要氣得炸開,“我們可是金城首富!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江津州已經揮手招來園長,眼神極其陰郁。
“李園長,立刻給那個孩子辦理退學手續!”
“我不允許我的孩子跟這樣家庭出來的孩子生活在一起!”
不到五分鐘,園長就點頭哈腰的跑過來,手里拿著退學申請表。
“殷甜媽媽,您看這個…”
我握緊口袋里的錄音筆,指尖都在發顫。
江津州這些年別的沒學會,仗勢欺人的事情做的倒是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