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那些巴結他的同事們,在街上偶爾碰到他,都像見了鬼一樣,遠遠地就躲開,
生怕被他這個倒霉蛋沾上關系。一天中午,他蹲在路邊啃著干硬的饅頭。
旁邊幾個工友正湊在一起閑聊。“聽說了嗎?北京來的那個陸總工一家,可真了不得。
”“是啊,人家愛人江工程師也是大專家,兩口子都是人中龍鳳。
聽說他們家那個小子也聰明得很,一家三口,真是神仙日子。“”咱們這種人,
真是想見他們都見不到的。可是之前有一家姓顧的,還污蔑江工程師糾纏他,
給她潑了不少臟水,最后顧家自食惡果,現在都不知道落魄成啥樣了。”工友們無心的話語,
每一個字都像利刃,反復切割著顧衛國的心。時光荏苒,一晃三年過去。又是一個春天,
我跟隨陸景南,再次出現在了這座縣城。這次,我們是來推廣一項全新的農業滴灌技術。
項目說明會結束后,陸景南牽著我和已經長高不少的安安,在縣城最繁華的街道上散步。
陽光正好,春風和煦。街角處,
一個衣衫襤褸身形佝僂的男人正費力地蹬著一輛裝滿廢品的三輪車。他的臉頰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