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然然聞言,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你胡說,你明明就簽上名字了!”
她指著那處筆記,轉身給股東看著。
我輕笑一聲,示意那人解釋。
那人看著神色急切的顧然然,擦了擦額角的汗珠。
“轉讓書上并沒有謝總的印章,我們無法確認是不是謝總本人的簽名,所以……這份轉讓書并沒有法律效益。”
我看著顧然然和付時序驟然蒼白的臉色,揮手指了指門口。
“現在,請滾出我的公司!”
顧然然拽住我的袖口,滿眼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你怎么能騙我的?”
“你肯定是在開玩笑對不對,這你都簽了字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我毫不猶豫的甩開她,坐到了一旁的老板椅上。
“顧然然,很早之前我就告訴過你,做人要動腦子,你能造假結婚證,我就不能造假轉讓書嗎?”
“這些年公司在你手里幾近破產,所有的董事都在要求你滾,我有什么理由不讓你滾?”
“現在識趣一點自己離開,你非法轉移架空的那些項目資金,我就不再計較了,不然我們就法庭見。”
顧然然還深陷在轉讓書是假的情緒中,反應過來我說了什么后頓時滿臉驚恐。
“你……你怎么知道的……”
“那個不是……”
我不想聽她蒼白的辯解,先一步打斷了她。
“夠了,我不想聽了。”
“我只相信我看見的,既然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你也趕緊帶著你的時序,去過你們的二人世界吧。”
顧然然見我動了真格,一時間有些惱怒。
“謝長清,你怎么敢……”
“我可還懷著你的孩子呢,你就這樣對我嗎?”
“你信不信我馬上就去公司門口大喊,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是個虛偽陰險的小人!”
我看著她漲紅的臉,原本想要保留的那份體面都轉化為了厭惡。
六年時間,是怎么讓一個單純無知的姑娘變得如此刻薄。
還是說,我根本就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的看透過她。
她不提起那孩子還好,一提起我就覺得心中冷意更甚。
“好啊,你去喊吧。”
“誰都不要阻止她,我到要看看,到底是我虛偽陰險,還是這個孩子的親生父親虛偽陰險,只敢躲在女人的身后當縮頭烏龜。”
我陰翳的視線緊盯向付時序,看的他不由得后退了半步。
顧然然心虛的垂下了眼睫,片刻后她滿頭大汗的撫住了肚子。
“長清……救命……我肚子好痛……”
那天她將我鎖在車里阻礙救援,差點害死我的事情,我還印象深刻呢。
現在發過來要我救她和奸夫的孩子,哪里有這么好的事情?
顧然然見我無動于衷,不甘心的嘶吼著:
“謝長清,你怎么能這樣對我,難道當初你說的要愛我一輩子,都是假的嗎?”
顧然然是被保安叫來的救護車送到醫院的。
那時她說肚子疼,本以是想要博取謝長清的同情。
畢竟從前的謝長清像一只,怎么甩也甩不掉的舔狗。
可今天,他卻看都不看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