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我回復了公司要外派我出國的郵件,開始收拾行李。
拖著行李箱來到停車場,卻看到我的攬勝有異常動態。
我的脊背開始發涼,手心有些冒汗。
這個車我剛買不久,他們就這樣不知廉恥地在我車里?
呵呵。
“沈寂白,晚晚的車被凍的拋錨了,今天用一下你的車,你沒意見吧?!
“空調開的有點大,所以熱出汗了,就脫成了這樣?!?/p>
他說著不著邊際的鬼話,我恨不得一拳揮上去。
還沒等我發火,蘇晚開口了,
“臨哥,你跟他解釋什么?他聽不懂人話!”
蘇晚轉眼看我,冷冷道
“上來,我們剛好缺個司機!”
我給蘇晚當司機五年,刮風下雨,毫無怨言,即便我在加班,也要扔下手頭的工作,去機場接她。
我苦澀一笑,
“我今天打車?!?/p>
我拖著行李箱轉身就走,蘇晚穿上褲子從車里追出來,謝臨追著她一起出來。
突然開過來一輛小貨車,好像剎車失靈了,朝我們這個方向沖來,蘇晚一手毫不猶豫地將謝臨擋在身后,另一只手把我推倒在車前!
還好貨車及時剎車,我撿回一條命來。
蘇晚神色愧疚地打量著我,剛要解釋什么,謝臨捂著胸口蹲在地上喊疼。
她立馬力大如牛,將謝臨背上路虎,開車直驅醫院。
留我一個人在停車場,看著血肉迷糊的手心,怔愣發呆。
我行尸走肉般娶公司準備出國的材料,蘇晚叫了一個跑腿給我送擦傷藥。
我看了一眼,遲疑了一下,放在一邊。
打開手機,卻是謝臨的抖書新狀態。
“生病兩天,榜一姐姐不離不棄。”
配圖中,兩個人都穿著浴袍。
我站起身,將擦傷藥丟在垃圾桶。
下一秒,蘇晚的視頻電話過來,
“沈寂白,讓我看看你的手?擦藥了么?”
我把視頻電話切換成語音電話,冷聲道,
“擦了,不勞你費心。”
電話掛掉,蘇晚的微信過來,
“別逼我罵人!把你手心拍個照片給我看看!”
我沒回,將她直接設置成免打擾。
整理好資料,我和上司去談出國的事。
“不是馬上要結婚了么?這一去就是三年,你未婚妻能受得了么?”
我沒有和上司多說,只是一味填資料。
交接完手中這些事,我就要去米國了。
我又在電競酒店住了一夜,決定和他們的時間錯開再打包行李。
因為微信免打擾,手機也靜音,蘇晚知道我是工作狂,將我的郵箱發爆了,打開電腦就是她發的幾百封郵件。
“沈寂白,你死哪里去了?”
“怎么又夜不歸宿?”
“你是不是背著我嫖娼了?”
“我查到你訂酒店了!”
我沒回她的郵件,心里卻隱隱有一絲期待,期待著她到酒店,看到我沒有背叛她,從而對她自己的出軌生出一絲懺悔。
當了蘇晚五年的狗,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
可是一直等到第二天早晨五點,蘇晚也沒到。
我習慣性地視監謝臨的直播間。
果然蘇晚是陪謝臨通宵直播去了,兩個人對著鏡頭吻的難舍難分。
早上七點的時候,酒店的門被敲響。
我打開門,看到蘇晚的脖子上都是草莓印。
她神色慌張,“沈寂白,你手機上有我安全期的記錄,你幫我查一下,我怕自己懷孕。”
我拿出手機,壁紙還是她本科畢業穿著學士服的照片,清純可愛。
我木訥地將手機拿著,失魂落魄地翻著記錄她月經和安全期的app……
她突然語氣有些愧疚,
“算了,不找了…我去買驗孕棒……“
我苦澀一笑,
“蘇晚,我們多久沒在一起了,你還記得么?”
她沉默了幾秒,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