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霍祁黎卻不相信。他以為,是我生氣,故意讓人騙他的。男人聲音冷漠,“你告訴顧瑩,
我已經(jīng)派人救她了,她不可能出事?!薄皟H此一次,顧瑩再拿這種事開玩笑,我不會管她。
”聽見醫(yī)生說我一年前患了癌癥,霍祁黎喉間一緊,但太荒繆了。霍祁黎幾乎斷定,
這是我求他心軟的手段。“如果顧瑩知道錯了,你讓她親自給我打電話,只要嫂子原諒她,
我們就還能在一起?!痹捯袈洌羝罾钂鞌嚯娫?。周妍環(huán)著男人的腰,挑逗暗示,
如果是之前,霍祁黎會順著周妍,但今天,他心臟猛跳。真的有一種,
失去重要東西的慌亂感?;羝罾鑹合滦睦锵敕?,他已經(jīng)派保鏢去救她了,
保鏢也回話說完成任務(wù)。這一定是顧瑩的算計。周妍的人割破了我的臉,把我扔到了鄉(xiāng)下。
我以為我必死無疑,但沒想到,霍祁黎的死對頭溫之州救了我。溫之州坐在我床前,
男人手腕上帶著佛珠,看起來清冷高傲。“聽說你有好運體質(zhì),能輕易懷孕,是嗎?
”男人眼神銳利。我面色平靜,“溫先生不是都打聽清楚了嗎?”溫之州在打量我。
我突然想起,前段時間霍祁黎說,溫之州需要一個孩子繼承財產(chǎn)。我心一動,
抬頭跟溫之州對視?!澳悴皇切枰⒆永^承家產(chǎn)嗎?娶我,我給你。”溫之州冷嗤,
“顧小姐倒是膽子大?!彼妓鲙酌牒螅瑴刂菡酒鹕?,“既然溫小姐都清楚,
那婚期設(shè)在月底,到時候我可以請霍祁黎來看看熱鬧。”我摸了摸臉上的疤痕,
想起昏迷前霍祁黎冷聲讓我忍著,卻溫聲安慰周妍。我突然笑了笑。等回去,
我一定要送霍祁黎一份大禮。6我匿名把器官捐獻(xiàn)書發(fā)給霍祁黎,
霍祁黎才相信我去世的消息。男人雙手顫抖,他不相信。但一個個冰冷的文字映入眼簾,
是真的。我患了癌癥,活不久,并且我早在一個月前就簽署了器官捐獻(xiàn)書。霍祁黎突然想到,
和我結(jié)婚后,我會花一整天時間給他做生日蛋糕。我問他許了什么愿望。霍祁黎不耐煩,
隨便說了一句希望公司業(yè)績高升。我卻歪著頭笑道,“霍祁黎,我祝你安樂無虞,
我們要一直在一起。”但我卻死了?;羝罾枋种副洌o保鏢打了電話。幾乎是怒吼,
“我不是說務(wù)必要保護(hù)顧瑩嗎?你們就是這么做事的?”保鏢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先生……是周小姐讓我們這樣做的……”霍祁黎眼神顫動。等掛斷電話,
霍祁黎一杯杯灌著酒。等周妍出來,他喝到胃痛。卻固執(zhí)地握著女人手腕,冷聲質(zhì)問,
“顧瑩死了,是你干的對嗎?”周妍眼神閃躲,下意識反駁,“怎么會呢祁黎,
就算顧瑩不喜歡我,我也不舍得傷害她?!比鲋e?;羝罾柰蝗灰庾R到,這么多年,
他總是因為周妍的示弱,把錯誤推到我身上。他從來都是偏袒周妍的?;羝罾杷﹂_女人,
“滾出去。”周妍不清楚霍祁黎怎么了,她趴在男人胸口上。拉著霍祁黎的手,
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周妍懷孕三個月了,小腹隆起,里面是一條生命。
霍祁黎卻感到渾身冰冷。我們結(jié)婚五年,每天都會要一個孩子??傻谝淮危?/p>
因為周妍說她染到了臟東西,需要我肚子里的孩子除災(zāi),霍祁黎就親自逼我去醫(yī)院打掉。
第二次,侄子趴在霍祁黎懷里痛哭,說他不想要爸爸有別的孩子,
霍祁黎為了安撫侄子的情緒,強(qiáng)硬讓我打了胎。后面幾次,有從樓梯摔下去的,
還有是過敏流產(chǎn)的,霍祁黎已經(jīng)記不太清楚了。但他知道,每次我流產(chǎn),
周妍都是柔弱地站在一邊,委屈扯著他衣袖,“祁黎,顧瑩不喜歡我,我走了算了。
”然后霍祁黎就打腰抱起女人,在我的面前,永遠(yuǎn)偏袒周妍。霍祁黎怔住。
想起我們流掉的孩子,霍祁黎第一次覺得后悔。心口傳來悶痛。他拂開周妍。想起我生前說,
二選一是周妍設(shè)的局,霍祁黎眼神暗沉。男人站起身,給秘書打了個電話。
他要查清楚這些事情。7但真相沒查清楚。因為溫之州的故意打壓,
霍祁黎公司出現(xiàn)了財政問題。起初霍祁黎沒在意,哪個公司沒有貪污,他就沒上心。
但等警察找上門,董事會威脅,說要換個CEO時,霍祁黎才認(rèn)識到,涉及到政治錯誤。
等霍祁黎派律師為自己成功辯護(hù),一個星期過去了。公司情況不好,周妍開始不敢鬧霍祁黎,
但漸漸的,女人覺得自己被忽視了。所以周妍每天都去公司,甚至遇見剛出社會大學(xué)生,
直接罵別人是婊子,要勾引霍祁黎。事情鬧的太大,還上了熱搜?;羝罾栌X得煩躁,
把女人甩開,“周妍,你能不能安分點兒,你還嫌事情不夠復(fù)雜嗎?
”霍祁黎第一次對周妍說重話。周妍說她懷孕了,情緒不穩(wěn)定,表面承諾她再也不這樣做了。
霍祁黎嘆氣,揉了揉周妍的長發(fā),“妍妍,我不是怪你?!敝苠桓市?,特別是霍祁黎醉酒,
嘴里喊著顧瑩,讓周妍覺得惱火。見男人熟睡,周妍眼神變得狠厲?!盎羝罾璋』羝罾瑁?/p>
為什么你會愛上顧瑩。明明是我最先遇到的你?!睖丶姨訝斠Y(jié)婚的事情在京圈傳來,
霍祁黎也知道了。他看到新娘也叫顧瑩,以為是重名,沒有在意。直到在訂婚宴上,
霍祁黎看到我挽著溫之州的手腕笑語嫣然。男人手心攥的極緊。咬著牙喊我的名字,
“顧瑩……”我轉(zhuǎn)頭,面無表情,“好久不見霍祁黎。”霍祁黎扯著我的手腕,
要把我從溫之州身邊扯開,我卻甩了霍祁黎一巴掌?!盎羝罾?,我跟你可沒有關(guān)系,
我嫁給誰更不是你說了算。”“你老婆派人綁架我的事情,我們還沒有算清楚。霍祁黎,
你怎么還有臉跟我拉扯?”我的話不留情面?;羝罾枘樕琢税?,但他固執(zhí)地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