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晏唇角微顫,“清歡,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個,可你害死我爸,逼瘋我媽,她不可能再同意我們的婚事。”
“不過你放心,蘇瑤已經答應替我們掩護,我買了一棟大別墅,到時候我們三個住在一起,蘇瑤只是我名義上的妻子,而你才是我名副其實的愛人。”
沈清歡笑了,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什么名副其實的愛人,不就是要她做他的地下情人?
如果是真愛,怎么會連調查都懶得調查,就給她按上水性楊花,不知廉恥地出軌未來公公的罪名?
“好啊,那你就把我祖母的手鐲還給我吧!”
蘇瑤捂住手鐲,哽咽著搖頭,“時晏哥哥,你說過的,這支手鐲,只能戴在時家兒媳婦的手腕上。”
沈清歡澄清事實,“蘇小姐錯了,我祖母的原話是,送給我和時先生未來兒媳做傳家寶。”
如今時家兒媳婦都換人了,手鐲自然也該還給她。
時晏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痛苦與掙扎。
“清歡,只是一只手鐲而已,你想要,我可以再送更好的給你。”
沈清歡笑中有淚:“不,我只想要回屬于我的東西。”
蘇瑤楚楚可憐地看著她,哭求道:“清歡姐姐,你是因為不喜歡我,才執意要回手鐲吧?”
“我不是舍不得一只鐲子,而是外人早已認定這支手鐲是時家的傳家寶,如果被人發現它戴在有案底的你身上,怕是會牽連時氏集團股價下跌,時晏哥哥遭人非議。”
時晏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欣慰一笑,“還是瑤瑤懂事。”
“不過,你不用擔心,清歡一向識大體,她會體諒我們的難處,對吧,清歡?”
沈清歡看都沒看他,只盯著祖母的鐲子,“我只要‘我’的鐲子。”
時晏唇角的笑意漸漸消失,眉目低垂。
“沈清歡,我沒想到六年過去,你竟然會變得這么陌生。”
沈清歡嘲弄地笑著,她是變了,變得能輕易讀懂他的內心。
氣氛焦灼中,時晏譏誚一笑,正朝蘇瑤伸手要摘鐲子時,蘇瑤突然往后退了一步。
“時晏哥哥,你別怪清歡姐姐,不過是一只鐲子而已,只要我們找到一只相似的替代品,這只鐲子不就能還給清歡姐姐了?”
時晏垂下眼,“時家老宅的收藏品里就有相似的鐲子,我這就讓助理送過來。”
手鐲送來時,時晏正在大廳門外打電話。
助理將鐲子交給蘇瑤就走了。
蘇瑤將換下的那只手鐲隨意地勾在手指上,并沒有要還給沈清歡的意思,反而還靦腆羞澀地沖沈清歡吐了吐舌頭。
“清歡姐姐,這兩只鐲子看上去相似,種水卻遠遠比不上你這只。”
“反正我和時晏哥哥的婚禮就快要到了,不如等婚禮結束,我們再交換過來好嗎?”
蘇瑤與時晏的婚禮就定在十天后的世貿酒店舉行,那一天也是她離開的日子。
沈清歡等不了,自然也不能答應。
她伸手就要從蘇瑤手里接過鐲子,蘇瑤噘著嘴,一副被欺負的楚楚可憐模樣,“我知道姐姐討厭我,可就算是為了時晏哥哥,姐姐再借我戴幾天好不好?”
沈清歡懶得和她爭執,伸手就要奪,蘇瑤突然后退一步,轉身時,手里的鐲子一滑,啪的一聲脆響,砸在了玻璃酒柜上。
“瑤瑤!”
打完電話,開門進來的時晏正巧瞧見這一幕,他沖進來,驚懼地上上下下的檢查蘇瑤可否受傷。
當他看到蘇瑤白嫩的小臉兒上,一處細長的傷口已經破皮滲血時,瞳孔倏然緊縮,心疼的眼圈泛紅。
看著捂著右眼,絲毫沒有歉意的沈清歡,時晏臉色陰沉的一把將蘇瑤抱起。
“沈清歡,瑤瑤出身學識的確不如你,你也的確資助了她,可這不該你是屢次欺負、作弄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