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將我和青青護(hù)在身后,他比陸景深還要高出半個(gè)頭,氣場上更是碾壓。
“陸先生,我想你搞錯(cuò)了。”傅斯年語氣平靜,卻字字如刀,“第一,我不是野男人,我是晚意的丈夫。第二,她不叫瑤瑤,她叫傅青青,是我的女兒。”
“你的女兒?”陸景深像看瘋子一樣看著傅斯年,“你撒謊也不打個(gè)草稿!她明明和瑤瑤長得一模一樣!”
“因?yàn)樗屯硪忾L得像。”傅斯年淡淡地說道,然后從西裝內(nèi)袋里,拿出了一張折疊起來的紙,丟在陸景深面前。
“至于你的女兒瑤瑤……”傅斯年的聲音冷了下來,“五年前,她就已經(jīng)死了。”
那張紙飄飄悠悠地落在地上。
是瑤瑤的死亡證明。
陸景深渾身一震,他死死地盯著地上的那張紙,卻沒有勇氣去撿。
“不……這不可能……你們合起伙來騙我!”他嘴里瘋狂地叫囂著,但身體的僵硬已經(jīng)出賣了他,“你為了報(bào)復(fù)我,偽造這種東西?蘇晚意,你真惡毒!”
我看著他這副自欺欺人的模樣,只覺得可笑。
“陸景深,”我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瑤瑤死的那天,你在陪另一個(gè)女人和她的孩子。你親手砸了她的遺像,踹翻了她的骨灰。這些,你都忘了嗎?”
我的話像一把尖刀,精準(zhǔn)地捅進(jìn)了他最后的防線。
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踉蹌著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又看看地上的那張紙。
“不……不會的……”他喃喃著,終于彎下腰,顫抖著撿起了那份死亡證明。
當(dāng)看清上面蓋著醫(yī)院公章的每一個(gè)字時(shí),他手里的紙“啪”地一聲掉在地上。
整個(gè)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氣,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走吧。”傅斯年攬住我的肩,牽起青青的手,“我們回家。”
我們轉(zhuǎn)身離開,身后是陸景深失魂落魄的,壓抑又痛苦的嗚咽,以及林若雪蒼白著臉,手足無措的呼喊。
“景深……景深你別這樣……”
陽光依舊溫暖,可再也照不進(jìn)那個(gè)跪在地上,被自己親手埋葬的真相徹底擊潰的男人心里了。
我們剛走出幾步,身后就傳來陸景深歇斯底里的吼聲。
“站住!你們給我站住!”
他從地上爬起來,踉蹌著沖過來,死死攔在我們面前。
“蘇晚意,你別想就這么走了!”他的眼睛通紅,像一頭瀕臨絕境的野獸,“我不相信!這死亡證明是假的,你們串通好了騙我!”
傅斯年皺眉,將我和青青護(hù)得更緊。
“陸先生,請你冷靜一點(diǎn)。”
“冷靜?”陸景深仰天大笑,笑聲刺耳得讓人心悸,“我的女兒死了,你讓我冷靜?蘇晚意,你以為找個(gè)有錢的老公就能為所欲為了?”
他猛地掏出手機(jī),撥了個(gè)號碼。
“馬上給我過來,把這個(gè)女人帶走!”
不到十分鐘,幾輛黑色轎車呼嘯而至,七八個(gè)黑衣保鏢從車上下來,氣勢洶洶地朝我們圍過來。
“陸總,需要我們做什么?”
“把她給我抓起來!”陸景深指著我,“敢反抗就打斷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