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燭火燃盡。若他再仔細看看,定能發(fā)現(xiàn)平日里我最愛點的那盞琉璃燈,早就不見了。
還沒等我做出反應。「世子爺!」林月瑤的貼身丫鬟一路小跑著進了院子。
「您怎么一聲不吭就走了呀,表小姐還在后院的湖邊等您呢,那鴛鴦燈……」沈硯皺了皺眉。
他看了看她,又看向我,似乎在權衡。最終在離我?guī)撞竭h的地方停下。這幾步。
卻仿佛隔著千山萬水。「阿蕪,我去去就回。」「我定在子時前趕回來,等我。」
沈硯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江面上籠著一層薄紗。渡口邊,停靠著一艘小漁船。
船家正坐在船頭,悠閑地抽著旱煙。看到我們過來,他忙起身,
笑呵呵地搭好跳板:「夫人比定好的時間還早了一刻鐘呢。」我笑了笑,扶著春杏上船。
「事情辦得順利,就早些來了。」船家解開纜繩,撐起竹篙。我轉(zhuǎn)頭看向春杏。
「往后怕是沒有在這處清閑。」春杏搖了搖頭。「當初要不是小姐替奴婢贖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