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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說出口,江詩云便有些懊惱。
白路兩家剛剛聯姻,她說的著實不妥,好似哄騙白源清一般。
可話都說了,江詩云只能忐忑不安地看著他。
既期待他認同,又害怕他生氣。
誰料,白源清只是沉思片刻,便笑著問道,“那你是誰啊?你是被路家強行綁來的嗎?如果需要,我可以幫你去要說法。”
瞬間,江詩云眼淚決堤,“我是江詩云,不是路萱萱!你要相信我!”
白源清握住她的手,給予安慰,“好,我相信你,你慢慢說,別急。”
此刻,江詩云仿佛找到救命稻草一般,一股腦的將這兩個月來經歷的所有,都說了出去。
“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而是在路家,我會死。”江詩云眼中浮現些許恐懼。
她忘不了路萱萱給她找男人時的得意,更忘不掉那幾個想要猥褻她的惡心人。
白源清耐心地聽完,他看著身側女人抽泣的模樣,心中難免心疼。
“這路家,真不是個東西!”他狠狠皺起眉頭,“怎么能讓一個姑娘經歷這種事情?”
“路明哲是吧,我記住了。”臉色微沉,白源清眸子幽深,讓人看不清在想些什么。
轉過頭,又見江詩云慘白的臉,不禁輕輕摟住脆弱的人,給予安慰。
“別怕,一切都結束了,你就安心在白家待著,這里不會有人強迫你的。”
說著,他又問,“那你要換回這張臉嗎?”
江詩云抽噎。
情感上,她是想換回去的,可現在,路明哲與‘江詩云’的婚禮早已公布天下。
所有人都認為江詩云嫁給了路明哲。
若她再以江詩云的臉出現,對兩家都沒好處。
但難道要她一直頂著路萱萱的身份活下去嗎?
情感和理智在腦中拉扯,江詩云面露迷茫,“我......我不知道。”
白源清見狀,幽幽嘆氣,“你可以先聽聽我的建議,目前,你是頂著路萱萱的身份和白家聯姻,不如就借這個力,吸取路家資源,豐富自己。”
“等羽翼豐滿,再做打算也不遲。”他笑著,帶著些許打趣,“既然他們想讓你當路萱萱,那就把所有該拿的都拿到手!”
“到時候,該生氣的就是他們了!”
江詩云被他的搞怪逗笑,心中感慨萬千。
她從沒想過,與一個和她階級相差這么大的人,居然能心平氣和的說話。
在路明哲那里,無論她做什么,似乎都低人一等。
身為路家長子,無論說話還是做事,永遠都是上位者。
即便俯下身子去追求她,仿佛也是對她一種施舍。
江詩云一直以為,這就是二人身價的差距。
從金窩里長大的人,怎么會愿意放下身段呢?
可見到白源清后,她才發現。
原來,他們是可以好好說話的。
是可以坦誠相待的。
她身為江詩云的身份再一次被承認,讓她整個人都放松不少。
像是心中的巨石終于被移開。
江詩云由衷地,真心地感謝著,“白先生,謝謝你。”
白源清擺擺手,“這沒什么,這只是一個正常人該做的,那你接下來要繼續表演事業嗎?”
對于‘江詩云’這個影后,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當年路明哲為了追她可是砸了不少資源在她身上。
演藝事業風風火火,連斬數獎項。
若是此刻放棄,那江詩云這幾年的努力就全部前功盡棄了。
“如果想的話,白家也有相應的資源。”
江詩云卻搖了搖頭,“演戲只是當時無路可走的選擇。”
當時年輕,她不想讓人說配不上路明哲,便想著走捷徑。
但事實是階級權利的差距,并不會因為一個人一夜暴富而改變。
現在,與路明哲分道揚鑣,她也大可不必去碰那些事了。
略帶忐忑的,她問著,“我想去當編劇,可以嗎?”
白源清笑道,“當然可以,只要你喜歡。”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要先去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