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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海灘上的靳遲硯忽然心臟一疼,仿佛有什么東西被硬生生剜走了......
“遲硯,你怎么了?”唐懸月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沒什么。”
靳遲硯淡淡開口,語氣卻夾雜著一絲失落,他抬頭,靜靜望著天空中劃過的一架飛機。
一瞬間,他的心跳猛然加速。
“那架飛機......”
靳遲硯指尖泛白,從喉間緩緩吐出幾個字。
“什么飛機啊?遲硯,我們在海島上預約的音樂展馬上開始了,陪我去準備一下,好不好?”
唐懸月拉著他的手,朝他撒嬌。
“......好。”
反應過來時,靳遲硯才發現自己的手正死死攥著胸口處那道紋身,那道......不知被誰洗掉的紋身。
看來,他是該好好查查了。
夜晚,海灘上舉行了一個豪華的露天音樂節,主持人在臺上熱烈的宣布著接下來的歌曲。
“下一首,有請R.帶來《唯硯》!”
唯硯......
靳遲硯忍不住抬頭,卻與R.的視線撞了個滿懷,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最后拿起麥緩緩開口:
“在唱這首歌之前,我想說幾句話。”
“你們知道,我從不定制歌曲,但是我遇見了一位小姐,她不惜傾家蕩產,付出一切代價,我最終被她打動,寫下了這首《唯硯》。”
“她珍藏了整整五年,直到七天前她忽然說,她不要了,她的愛人失憶忘記她,喜歡上了別人。”
“歌發布的當晚就爆火全網,火到現在。”
R.淡淡開口,收回視線。
下一秒,抒情的鋼琴聲在場上緩緩響起。
一股熟悉的感覺從靳遲硯心中滋生,他蹙著眉,卻怎么都想不起自己在哪聽過這首歌。
周圍的歡呼聲在他腦中嗡鳴,空氣中夾雜著一絲唐懸月的香水味。
一瞬間,靳遲硯有點厭惡。
“我去透會氣。”他掃了眼唐懸月,轉身離開。
靳遲硯一步步往外走,腦中卻多了絲不屬于他的記憶——
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孩,坐在鋼琴架上朝他招手:
“阿硯,快來!”
她的手不太乖,趁靳遲硯不注意,拽著他的領帶往下輕輕一扯,二人嘴唇相撞,唇齒交融。
女孩笑瞇瞇道,“你喜歡我喊你小叔,還是......阿硯呢?”
靳遲硯心跳加快,怎么都揮不掉那段記憶。
難道......這段記憶就是失憶之前的?
可夢中這個女孩又是誰......唐懸月?
靳遲硯眉頭緊蹙,不知不覺走進了內場,下一秒,他拽住唐懸月手腕:
“這首歌,你以前給我唱過?”
唐懸月臉色晃過一絲慌張,她避開靳遲硯的眼神,心虛道:
“對啊,遲硯,以前我經常給你唱呢,可惜你失憶了,什么都不記得了。”
“可你從不穿白裙子......”靳遲硯蹙眉嘟囔,“懸月,我想聽你講講以前的——”
“遲硯!我裙子臟了,陪我去換掉好不好?”
唐懸月打斷他,手不自主放在裙擺下捏緊,靳遲硯怎么會突然問起這個?難道是發現了什么?
一顆顆冷汗順著她額頭流下,靳遲硯單手湊近抹掉,眼神夾雜著揣測:
“看來音樂節里很熱。”
唐懸月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被盯了整整三秒,靳遲硯才開口:
“走,陪你去換裙子。”
一路上,靳遲硯只字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