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再問兒子能否感應到女兒在哪，就被一人用力拉住手。
“林可可！”
顧子軒一只手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拽到角落。
眼中燃燒著怒火：“你瘋了？這種場合你也敢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趕緊到大廳等我，今天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別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
我用力掙脫他的手：“放開我。”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壓低聲音，卻掩飾不住憤怒。
我冷冷地看著他：“我今天也是受邀前來的，我為什么不能在這兒。”
我被顧子軒強行拉走，兒子又被嚇哭，邊叫媽媽邊往我這兒跑。
這一下子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
這其中有幾個是顧子軒的熟人，都認識我。
她們開始對我指指點點。
“這不是顧總那個水性揚花被甩了的前妻嗎？”
“聽說她背著顧總找小白臉，被趕出顧家后還到處勾搭有錢人。”
“她怎么有臉來這種地方，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
“帶著個拖油瓶還想攀高枝？做夢！”
我剛想開口反駁，顧子軒便猛地將我拽到身前。
隨即換上歉意的表情，對周圍人說：
“各位，不好意思，這是我那鄉下來的前妻，沒見過世面。”
“也不知怎么地闖到這里來了，我這就讓保安將她拉出去。”
一群人交頭接耳，時不時地捂嘴偷笑。
陳雨萱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挽著他的手臂，眼中含淚。
“可可姐，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也不能來攪黃子軒最重要的合作啊！這會引起兩家公司矛盾的！”
“今天都是有女伴的，你就算要攀高枝也該看看場合吧！”
聽她這么說，顧子軒對我更加厭惡。
幾個和他有來往的集團老總和他的女伴們紛紛搖頭。
有幾個還對我呸了幾聲，罵我不要臉。
“狐貍精，想勾引誰？帶著孩子還這么不安分。”
兒子聽見這些人羞辱我，小臉漲得通紅，突然沖上去，狠狠咬在顧子軒的手上。
“啊！”
顧子軒吃痛，本能地甩開手。
我被他猛地推出去，腦袋重重撞在會場的大理石柱上。
溫熱的液體順著臉頰流下，眼前一片模糊。
“媽媽！”兒子哭喊著要撲過來。
陳雨萱卻搶先一步，攔住他：“小畜牲，你敢咬人，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我掙扎著想站起來，卻看見顧子軒一把抓住兒子的衣領，將他提起來：“林可可，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一點教養都沒有！”
周圍人的嘲笑聲越來越大，像無數把刀子扎進我的心臟。
“水性揚花的女人帶出來的孩子，果然上不得臺面！”
“這種女人就該生活在臭水溝里！”
兒子哭喊著想沖向我，卻被顧子軒甩給保安粗暴地架住。
他小小的身體在兩個壯漢之間掙扎，像只被困住的幼獸。
顧子軒捂著流血的手，血從指縫間滲出，染紅了他價值不菲的定制西裝袖口。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毒，嘴角勾起冷笑：
“林可可，你一個下三濫的貨色，別仗著我兒子的名義再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