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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沒出聲。
就在我以為他要說點什么時，蘇言突然笑了。
笑聲越來越大，笑到直不起腰，緩了半天，他才站起身，擦掉眼角的生理性淚水，嘲諷道。
「你是喝多了還是腦子不清醒啊，居然以為我會相信你是金融大佬。」
「你算個屁啊！程諾，五年前你就是個破打工的，現在也擺脫不了窮酸命！我要是你，早就沒臉待在姐姐身邊了。」
「警告你，再有下次，就不是發帖這么簡單的事了！」
說著朝我翻了個白眼，揚長而去。
捏緊拳頭緩了半天 ，我決定先離開學校。
經過操場時，路過的學生眼神怪異打量著我，竊竊私語起來。
「這就是那個視頻里的男教官吧。果然看上去就不是老實人，竟然還打起學生女朋友的主意。」
「時代變咯，男的為了傍富婆也是不擇手段起來了。真惡心，瑪德咋不干脆直接去賣屁股啊。」
「聽說他被校長辭退了。笑死，報應來的太及時了吧。」
加快腳步，我朝著停車場走去。
沒想到姜婉言等在車前，見到我，緩步走了過來。
「視頻的事我已經說過阿言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年輕氣盛嘛，難免的。」
我沒什么耐心和她糾纏，繞過她就要打開車門。
女人一愣，抓住我的胳膊，
「我話還沒說完呢！」
她眼底帶著一絲期許，欲言又止。
「其實...我們也不是不能復合，只是我怕阿言會多想。」
「要不等過幾天我忙完投資的事，我再找阿言談談。他陪了我這么久，你急也不能不管他啊。」
我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她。
「你說個屁呢姜婉言，咱們早結束了。我都結婚了還在這說個屁呢。」
「腦子不好就去四院看看，醫藥費總付得起吧。」
她一怔，眼底涌出怒火。
「給你機會不要，還在這騙我，你有意思么程諾！」
「行，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到時候就算你哭著求我，我也不可能再同意！」
說完狠狠瞪了我一眼，轉身離開。
拉開車門坐在車里，我重重嘆了口氣。
什么時候，她自以為是的毛病變得這么嚴重了。
沒多久電話響起，是溫衡。
「大忙人，終于舍得接我電話了啊。」
女人熟悉的聲音讓我心底一松，整個人靠在椅背上，緩緩道。
「出了點事，對不起寶貝，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的。」
「哼，你要補償我知不知道。」
溫衡佯裝惱怒，我連聲應好，兩人就這樣靜靜聊了會。
快結束時，她突然想起什么。
「過幾天新生大會我記得你要發言是不是，到時候我要去看看你。」
「我老公這么帥氣的一幕，我當然要記錄下來。」
被她成功逗樂，我忍俊不禁。
「好呢，到時候結束咱們直奔下一個旅游點。」
這破事，我是再也不想管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姜婉言惱羞成怒，那條視頻的播放量突然漲了很多，還有些本地公眾號都在帶節奏。
甚至有些人打探到我的手機號碼，不停發消息辱罵我。
口吻之惡毒，讓我有些懷疑是不是蘇言親自寫的詞。
好在朋友說這事他會親自處理，我便沒放在心上。
新生大會那天，為表正式我換了套西服，提前一小時去禮堂作準備。
正巧撞見姜婉言四處晃悠，好像在找誰的樣子。
瞥見我，她沒了好臉色，眉眼都是不耐。
「我說夠了程諾，今天是我談合作的重要日子，我沒心思在這里和你玩欲擒故縱的把戲，趕緊給我滾！」
蘇言摟著她，上下打量我，嘖嘖道。
「呦，花了大價錢嘛今天，還知道買西裝。」
「可惜啊，老男人的窮酸勁穿什么都蓋不住。趕緊滾出去，待會大佬就要發言了，別耽誤事知不知道。」
我權當沒聽見，閉目養神。
姜婉言被我的舉動激怒，沖過來抬起手就要往我臉上扇。
「我說話不好使了是吧——」
「程先生，」
門口突然走進個工作人員，將話筒遞到我手上。
「校長說，待會要上臺發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