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地板上,又哭又笑,像個瘋子。
晚上,傅柯舟回來了,身后還跟著許詩晴。
我閉著眼睛裝睡,聽見他試探性地喊了一聲,“鳴雨?”
我沒應聲。
他立刻拉著許詩晴去了隔壁客房。
很快,曖昧的接吻聲衣服摩擦的窸窣聲床墊的晃動聲,全都清晰地傳了過來。
“小聲點……鳴雨她在隔壁……”傅柯舟壓低聲音提醒。
許詩晴不滿地哼了一聲,嬌嗔道,“今天是我們紀念日,她睡著了又聽不見,你專心一點嘛!”
動靜越來越大,肆無忌憚。
我死死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
第二天清晨,我下樓時看見許詩晴正坐在客廳沙發上。
傅柯舟見到我,立刻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挪,“鳴雨,你醒了?”
“公司今天事情多,詩晴特意早來接我。”他解釋道,語氣里帶著刻意的自然。
我沒說話,只是沉默地看著他們。
“吃早飯吧,鳴雨!”傅柯舟轉身去廚房,端出一盤煎得金黃的蛋餅。
他招呼著,眼神飄向許詩晴的方向,“詩晴還沒吃早飯吧?一起吃點。”
餐桌上,他們時不時交換眼神,嘴角帶著心照不宣的笑意。
我低頭吃飯,假裝什么都沒看見。
飯后我起身收拾碗筷,許詩晴突然搶上前來,“我來洗吧!”
她一把奪過我手中的碗,在拉扯間碗摔在地上,碎瓷片四處飛濺。
我的手腕瞬間被劃出一道血痕。
“哎呀!”許詩晴突然夸張地尖叫起來。
傅柯舟條件反射般沖過去,抓起她的手指就含進嘴里。
片刻后,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什么,尷尬地松開嘴,心虛地看了我一眼。
“那個……上次說的琴行公益活動,晚上見。”他匆忙轉移話題,“我先去公司了。”
看著他們匆匆離開的背影,我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回到房間,我找出那張假結婚證,扔進了火里燒成了灰燼。
翻出這些年他送我的那些廉價禮物,地攤上的發夾,打折的首飾,全部被我扔進了垃圾桶。
其實我早該明白的。
他的公司明明蒸蒸日上,卻總在我面前哭窮。原來不是公司經營艱難,只是他的錢,都花在了另一個女人身上。
我擦掉滿臉的淚水,撥通了那個五年沒碰過的號碼,
“五天后,讓我死吧。”
晚上,琴行的公益演出如期舉行。我坐在鋼琴前,帶著孩子們演奏。
臺下掌聲響起時,我抬眼望去,傅柯舟和許詩晴坐在人群里,十指緊扣。
曲終時,傅柯舟帶著許詩晴上臺給孩子們頒獎。
就在他們微笑合影的瞬間,頭頂突然傳來一聲異響。
“小心——!”
我抬頭,看見吊燈劇烈搖晃,下一秒直接砸了下來!
我猛地撲向最近的孩子,用后背硬生生接住了墜落的燈。劇痛襲來的瞬間,我聽見許詩晴刺耳的尖叫聲。
模糊的視線里,傅柯舟把許詩晴死死護在懷里。
傅柯舟慌張地朝我的方向張望,可許詩晴突然嬌呼,“啊!我腳崴了!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