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時,已經接近午夜。
我徑直走進書房。處理起因謝從安那番話而發酵的公關輿情。
他在外面風光無限,爛攤子卻要我來收拾。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傳來動靜。
謝從安回來了,帶著一身酒氣。
當初為了更好地管理他,我讓他和我住在一個別墅。
或許正因此,外界才會有這么多關于我和他的風言風語。
他靠在書房門口,語氣輕佻。
“怎么,秦總這么快就開始為我處理問題了?”
我沒抬頭,“出了問題,自然要解決。”
他似乎對我的冷淡很不滿,一把合上了我的筆記本電腦。
“秦知意,你還在生氣?”
他俯下身,雙手撐在我的書桌上,一字一句地問:
“你為我鋪路,為我擋掉所有麻煩,不就是因為你愛我嗎?”
我看著他這張因酒精和得意而漲紅的臉,
第一次覺得,我或許投錯了項目。
我曾經欣賞他的才華與傲骨,
卻沒料到他內里竟是這樣一個自負又天真的蠢貨。
見我不說話,他眼中的得意更甚。
他以為我的沉默是默認。
其實我可以直接跟他把事情挑明了說,但現在這個狀態能讓我更好地看清他。
我需要靠這些依據來幫助我對他進行評估。
“不過我和你說過了,我不是你籠子里的金絲雀。我對你永遠不會有除了合作以外的任何感情。”
他直起身,“溫禾是個好女孩兒,她溫柔善良,欣賞我的才華。而你卻只懂錢,你根本比不上她。”
我靜靜地聽他說完,站起身,與他擦肩而過。
“你的合同還有兩年。我累了,你自便。”
他肯定以為,是我愛他愛到無法自拔才會提起合同,想再留他兩年。
也好。
就讓他繼續活在這場可笑的自我感動里。
如若他給我添的麻煩大于收益,我便不會再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