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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之翊猛地撲向玄關的行李箱,卻在摸空后愣住。
“在找這個?”我晃了晃手中的U盤,“你三次入侵裴氏數據庫的記錄,包括......”
我故意停頓,“6月15日凌晨2:17那次,你剛陪我躺床上不到半小時,就偷偷解鎖了我的保險柜。”
不等我說完,他膝蓋就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沁沁,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我俯視著他,“解釋你是怎么一邊說愛我,一邊翹空我的家底?”
破門聲打斷了他的辯解。
警察魚貫而入,將他反扣在地。
何之翊眼中最后一絲僥幸也被磨滅。
“何先生,”為首的警官亮出逮捕令,“您涉嫌多起犯罪,請配合調查。”
......
三天后,林瑾突然出現在裴氏大廈。
“裴總,”助理小心翼翼叩門,
“有位林小姐在樓下,說是......來送和解書的。”
她欲言又止,“要叫保安把她轟走嗎?”
我調出監控,畫面中的林瑾身著素裙,連頭發都染成了黑茶色,活脫脫換了個人。
“放她上來。”
林瑾手里果然緊緊攥著一份文件。
她眼眶通紅,聲音細若蚊蠅:“裴小姐,我是來道歉的。”
文件第一頁是《諒解協議書》,最后一頁的簽名處已經按了何之翊的手印。
“之翊哥知道錯了。”
她眼淚啪嗒落在紙上,“他這段時間在看守所瘦了十幾斤,天天念叨您......”
我翻開文件,在賠償金額那欄停住。
五億八千萬,恰好是他轉移的金額加上利息。
“這是他全部積蓄了。”林瑾急切地補充,“他說只要您簽了字,他愿意凈身出戶。”
我扯了扯嘴角:“用我的錢買我的原諒?”
“林小姐,請問這是賠償還是銷贓?”
“他吞掉的可不止這個數,拿我當傻子嗎?”
她表情瞬間凝固。
監控屏幕適時亮起,顯示看守所會客室的錄像畫面。
何之翊正手握著電話,對玻璃外的林瑾破口大罵:
”你他媽趕緊把老子的錢轉去瑞士,那個女人查不到聯合賬戶!”
林瑾的臉刷地慘白,結結巴巴:“你監視我?!”
“林小姐,請搞清楚,我這是合法取證。” 我調出完整的資金流水,
“你名下三個離岸賬戶昨天轉出的三筆款項,恰好是何之翊挪用公款的全額。”
林瑾突然炸毛:“這些都是高級賬戶!你侵犯我的隱私權!我要告你!”
“那林小姐可以盡情試試看告不告的動我。” 我點開國際刑警協查函擺在她面前。
“是不是何之翊說只要我簽了諒解書,他就能出來?說你們還能雙宿雙飛?”
林瑾撥浪鼓似的搖頭。
我點開手機,播放了一段何之翊的錄音:
“等那女人簽了字,我們就直接出國,到時候誰還管她裴沁死活。”
她扯下剛剛委曲求全的面具,歇斯底里指著我,
“裴沁!明明是你拆散了我們!要不是你插足,我和何之翊哥哥青梅竹馬畢業就要結婚的!”
“有意思。”我輕輕鼓掌,“三年前校友會,是誰主動加我微信?是誰天天給我送早餐?”
我翻開相冊里何之翊的求愛視頻,“需要我播放他下跪表白的錄像嗎?”
“還有他送你那些房子車子,都是哪兒來的,你不清楚嗎?林小姐?”
“要再看看我的副卡消費記錄嗎?”
辦公室突然安靜得可怕。
我緩步附身到林瑾耳邊低語,“不是誰都稀罕這么個爛男人的,林瑾。”
“你也別急,賬要一筆筆算。你現在蹦跶這么歡不會是以為我不計較你毀掉鳳袍的罪的事了吧?”
我按下通話鍵,“張律師,故意毀壞文物罪,量刑標準是多少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