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陸晏州終于面露不忍,
他松口道:“行,那就把文件柜打開。”
李嬌嬌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兩圈后,立刻跳出來阻止:“不行啊!晏州哥哥不能開柜子,萬一姜佳在柜子里放什么兇險的東西陷害你怎么辦?咱們千萬別中圈套。”
“晏州哥哥,難道你還不信我嗎?我最是善良,肯定把小天送出國養病了呀。”
李嬌嬌輕飄飄的兩句話就讓陸晏州改變了主意,他眼中對我星星點點的憐憫瞬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的厭惡和嫌棄,
他將我狼狽不堪的樣子上下打量,
“惡心。”
“姜佳,我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可你呢?幾次三番挑戰我的底線!你甚至連保安都不放過,你怎么那么臟?”
“你就那么享受在別的男人身下求歡的滋味?”
陸晏州的話猶如五雷轟頂,我雙手幾乎要捏碎,血腥味在喉間蔓延,
明明我什么都沒有做錯,為什么要遭受這般非人的折磨?
可我求他,別無他法。
我咬牙抓住他的皮鞋,像條無人憐憫的野狗一樣不停磕頭:“我真的沒有騙你,你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我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求求你別這樣對我。”
我深深望向陸晏州。
就在我以為他終于要心軟時,他卻齜牙冷笑了兩聲,隨后額頭上突然青筋暴起,一只腳踩住我的臉,另一只腳踹向我的小腹,
“姜佳,你還真是不要臉。”
他俯下身捏住我的臉,
“事到如今你還要對我謊言連篇嗎?你可別忘了你的身上還有別的男人的味道!真讓我惡心。”
眼淚撲簌而下,我的解釋對他而言就是荒唐至極的辯駁,他從來都不肯相信我。
我們一家三口歡聲笑語的日子好像就在昨天。
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可笑的局面?
陸晏州眼睜睜看著我癱倒在地血流不止,對著我發出輕蔑的冷笑:“你現在的表情又是什么意思?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就算那個小野種現在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多看你們一眼。”
我對他的所有期待和渴求都在他說出這句話后徹底破碎。
說罷,他親昵地替李嬌嬌挽起額角的碎發,隨后摟著她揚長而去,甚至沒再多看我一眼。
我屈辱地在地上爬行,終于兩眼一閉徹底暈了過去。
醒來后,我躺在實驗室外的馬路上,來來往往沒有人任何人憐憫我。
我掙扎著爬起身,手機也在這時不斷收到消息。
是李嬌嬌發來的視頻。
視頻中,陸晏州在陪李嬌嬌慶生,光是蛋糕就有五六米高,他從后面握住李嬌嬌的手切蛋糕,眼里滿是寵愛,
李嬌嬌毫不遮掩脖頸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她的手腕上還戴著陸家傳給兒媳的,價值連城的翡翠手鐲。
多可笑啊。
我和陸晏州結婚這么多年都沒有拿到的手鐲,卻被李嬌嬌輕而易舉地戴在了手里,她在陸晏州單膝跪地,捧出求婚戒指時紅了眼,
“晏州,你要娶我嗎?”
陸晏州輕輕地揚起嘴角:“我雖然娶不了你,但是我這輩子都會將你視為妻子寵愛,我們必定會白頭偕老,子孫滿堂。”
短短八個字,讓我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