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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全場寂靜無聲。
所有人都知道木笙就是我,也是他祁言相伴十幾年的愛人。
“木老師,這......”祁言的研究生臉色一白,有點尷尬著看著我。
看到我,祁言臉色變得煞白,腳步下意識地向我走來。
可卻被哭泣的趙曉念拉住:“祁老師,求求你,幫幫我。”
趙曉念滿臉淚水,小臉上止不住的恐懼。
祁言深深看了我一眼,眼神躲閃道:
“木苼,我知道你特別特別熱愛物理這個行業,也非常努力地迫切地想要出成績。可再怎么樣,你也不能抄襲別人的文章啊。”
可是祁言,既然你這么篤定是我,你的眼睛為什么不敢看我。
我很想問問他。
祁言你知道我的熱愛,你看得見我的努力,那你為什么還要這樣做。
同樣都搞科研的,你難道不清楚陷入抄襲風波,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嗎?
我絕望地抬頭,臺上的祁言優雅矜貴,漸漸和十六七歲的少年重合。
沉悶的風聲吹來兩道不同的聲音。
“我把我所有的密碼都設成你的生日,如果我對你不好,你就改了密碼,讓我窮得只剩笙笙你了。。”
“我的密碼只有木苼知道,文章只能是她抄襲。至于曉念,是個很乖的孩子,你們不要妄加揣測,畢竟她今后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我昏昏沉沉站在原地,40℃的高溫,我卻冷得渾身發抖。
耳邊二十歲祁言的聲音終究沒有響過三十三歲的祁言。
到最后,我的腦中只盤旋這一句:小姑娘今后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可是,祁言,那我呢?
我的理想還能長存嗎?
我十四歲愛上物理,30歲物理學博士畢業,32歲當上物理學教授,博導。
經過一番艱難坎坷,而立之年才在熱愛的領域有了一丟丟容身之處。
如今,卻被自己相伴十年的丈夫指責抄襲,甚至在他三言兩語之下,我過往所有的成績都被人打上抄襲,靠男人的標簽。
我整個人如同被釘在了原地,周圍環境中的聲音如同蚊子的聲音一樣,在我的腦海里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