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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匆匆往西市趕,而蕭恒跟了一段路就在身后喊道:“梁鳶,你若后悔可來我家,我許你做個(gè)妾也是可以的。”
話音剛落,也不知從哪里飛出來一顆石子,直接打中了他的嘴,疼得蕭恒立馬捂著嘴癱在地上叫喚著,噗嗤一聲,我笑了起來,活該!
等我到了家中之后,祖母他們連忙迎上來,“阿鳶你沒事吧?今日怎么這么久,王府那邊沒人為難你吧?”
“沒有,祖母,娘親,你們看這是郡主賞賜我的,還有絲線和帕子!”
我娘摸著那綢緞帕子以及金線,頓時(shí)紅了眼睛。
“想當(dāng)初若是我們還在尚書府,莫說是這些帕子了,哪能輪得到你做這些粗活兒,難為你了。也不知道你爹他們怎樣了!”
“娘你放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女兒有手有腳,定會(huì)照顧好自己。”
“我相信爹他們也是一樣的。”
“對,阿鳶說得沒錯(cuò),我梁家無論男女是有風(fēng)骨的,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今日所經(jīng)所見,都是老天給我們的磨礪。”
祖母的話讓娘寬心,嬸嬸他們也在一旁,接過我?guī)Щ貋淼呐磷酉残︻侀_,“這邊改一下,多繡上幾朵花便可去賣。比我們之前繡的能多賣一兩銀子!”
“是嗎?這十幾條呢,咱們家今年省著點(diǎn)用,家用都夠了!”
“阿鳶姐姐真厲害,我們有錢可以買珠花嗎?”
“嗯,可以買!”我捏捏妹妹的臉,“趕明兒等蕭恒賠了錢,我們會(huì)更好的!”
聞言他們頓時(shí)愣住了。
“蕭恒怎么了?聽說他中了狀元,為何還不來提親?”
“阿鳶,這蕭恒受我們家的資助,好不容易考上了狀元,如今怎么不見他過來?”
聞言我緊緊捏著筷子深吸一口氣,“祖母,娘親,蕭恒他過來退婚了。”
“你說什么?!”祖母大驚!
“如今人家是新科狀元,我自然不能拖了他的后腿。”
“這畜生忘恩負(fù)義,他果真……”
“可憐阿鳶,都是娘不好,若是母家給力,那小兒定不敢如此!”
“娘你別問了,我讓他將這些年的束脩錢還給我,否則我便去告他,我倒要看看新科狀元究竟如何面對天下悠悠眾口。”
“今日在王府我也告知眾人,若是他執(zhí)意不還,那么將來仕途肯定受損。”
“沒想到此子忘恩負(fù)義,居然是個(gè)十足小人。”
祖母嘆了一口氣,“不過這樣也好,用錢買斷了兩家的關(guān)系,以后就莫要來往了。”
第二天我便照常出攤,可剛剛到了地方,還未來得及烤上紅薯,便有人闖了過來,直接拿著紅薯砸在我的臉上。
“小賤人!我孫子昨天吃了你的烤紅薯,上吐下瀉,賠錢!”
“我們當(dāng)家的一天到晚不吃飯,就要吃你的烤紅薯,我看你慣會(huì)勾搭男人,小小年紀(jì)就不學(xué)好!”
我被罵得懵了,好一陣子才反應(yīng)過來,為首的人指著我叫罵,中氣十足。
我猛然間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撇,頓時(shí)她殺豬般地叫了起來。
“我梁鳶行得正坐得端,昨天并未出攤,你哪只眼睛看見我賣給你的?”
“我這只眼睛!”
她剛剛指著右眼,我便用手插了過去,頓時(shí)疼得她紅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