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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捅進我心里。
所有的恐懼突然變成了憤怒,我氣的渾身發抖。
“陳遠山!你他媽就是個畜生!”我沖他吼。
“你騙我!現在還把我當牲口賣!你們全家都不得好死!”
老村長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陳遠山也陰狠的看著我。
“反了你了!”他猛地站起來,一巴掌扇在我臉上,打得我耳朵嗡嗡響
“看來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轉頭對老村長說:“這賤貨嘴太臟,干脆把舌頭剜了,省得以后亂叫喚!”
老村長慢悠悠地點了點頭。
“行,你去拿刀。”
陳遠山轉身去柜子里翻找,我趁機掙了掙手腕上的繩子。
剛才他們拖我進來時,繩子已經松了一些。
我咬著牙,拼命扭動手腕。
粗糙的麻繩磨得皮膚火辣辣的疼,但我顧不上那么多。
陳遠山拿著一把小刀走來,對旁邊兩個男人吼道:“按住她!”
那兩人剛伸手要抓我,我突然猛地一掙,繩子“啪”地斷了。
我抄起桌上的茶壺,對準陳遠山的腦袋狠狠砸過去。
“砰!”茶壺砸在他額頭上,滾燙的熱水潑了他一臉。
他慘叫一聲,捂著臉往后退。
老村長嚇得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我喊。
“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我沒猶豫,一腳踹翻煤油燈。
火苗“呼”地竄起來,點燃了桌上的破布。
屋里瞬間亂成一團,幾個人手忙腳亂地去撲火。
我趁機沖向門口,撞開一個攔路的男人,拼命往外跑。
身后傳來陳遠山的罵聲和雜亂的腳步聲,但我已經沖進了村口的林子里。
這次,我一定要逃出去!
可這地方我根本不熟,天又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我拼命的往前跑,沒多遠就被樹根絆倒。
還沒等我爬起來,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狗叫。
緊接著是雜亂的腳步聲和手電筒的光。
“在那兒!快追!”
我咬牙爬起來繼續跑。
突然,一條黑狗就撲上來,一口咬住我的褲腿,把我拽倒在地。
“跑啊!怎么不跑了?!”陳遠山喘著粗氣追上來,一腳踹在我腰上。
我疼得蜷成一團。
幾個村民圍上來,把我拖回村里。
老村長站在祠堂門口,臉色陰沉得嚇人。
陳遠山揪著我的頭發,逼我抬頭看他。
他往我臉上啐了一口。
“賤骨頭,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晚就讓你長長記性!”
老村長揮了揮手。
“按老規矩辦,關豬圈里倒掛兩天,一滴水都不準給!”
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我捆起來。
用麻繩拴住腳踝,直接吊在了豬圈的橫梁上。
血往腦袋里沖,眼前一陣陣發黑,耳朵里全是嗡嗡的響聲。
陳遠山站在下面,冷笑著說:“好好享受吧,兩天后我再來接你。”
他們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倒掛在黑暗里。
豬圈臭氣熏天,蚊蟲往我臉上撲。
第二天傍晚,我整個人餓的奄奄一息,已經動不了了。
終于,繩子被人解開。
我像破麻袋一樣摔在地上,連疼都感覺不到了。
陳遠山蹲下來,拍了拍我的臉。
“還跑不跑了?”
我咬著牙,一聲不吭,只是死死盯著他。
他冷笑一聲,站起來對旁邊的人揮了揮手。
“洗干凈,今晚就辦事!”
幾個女人圍上來,粗暴地扯掉我的衣服。
我拼命掙扎,可餓了兩天的身體根本使不上勁。
三兩下就被她們按在地上。
有人拿來鋼絲球,蘸著涼水就往我身上刷。
皮膚火辣辣的疼,很快滲出血絲。
“輕點!刷壞了還怎么用!”陳遠山在一旁罵罵咧咧。
她們刷完,用紅布把我裹起來。
像捆粽子一樣綁緊,然后抬著往族長家走。
族長家的傻兒子早就等在屋里,穿著不合身的新郎服,口水流了一胸口。
看見我就嘿嘿傻笑。
“新娘子來咯!”有人起哄,屋里頓時爆發出一陣哄笑。
我被扔在床上,紅布散開,露出滿是血痕的身體。
幾個男人摁住我的手腳。
族長拍了拍他兒子的背:“爹教你咋當男人,還記得嗎?”
傻兒子笨手笨腳地爬上床,嘴里嘟囔著“媳婦兒”。
惡臭的呼吸噴在我臉上。
我拼命扭動,可壓著我的人力氣太大,根本掙不開。
就在他快要壓上來的一瞬間,外面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接著是雜亂的腳步聲和喊叫聲。
“舉起手來!不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