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大半個月沒來見我的白嘉年,今天突然跑到花店里來找我。
他來時,我正在給新培育的牡丹換土。
我見到他來我這兒很是開心,把剛剛換完土的新牡丹獻寶似的展示給他看。
這盆花我養了整整兩年,每天定時定量給它澆水施肥,還要時不時觀察土壤變化,為它我傾注了很多心血。
白嘉年也是個愛花的人,我們倆經常一起養花賞花。
以前我給花換土,他總是會陪在我身邊一起做這些事。
記憶里他親昵地捏捏我的臉頰,帶著寵溺地語氣說我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花癡”。
可他現在明顯怒氣沖天,看都沒看這盆牡丹花,扭頭就把它隨意踹到一邊。
“嘭”地一聲,牡丹花連同整個花盆都翻到在地上。
白嘉年冷著一張臉指著我的鼻子臭罵我:
“你憑什么打蘇明羲,劉柳你到底在發什么瘋,對著一個剛見幾面的陌生人出手,你的教養是被狗吃了嗎?”
聽他說完我熱切起來的心瞬間冷下來,原來不是他想我了。
他不是來見我的,而是為了給蘇明羲撐腰來的。
牡丹花盆栽被踢翻,剛剛換好的新土被灑出來落到地上,我趕緊蹲下身去扶起花盆。
白嘉年見我這樣不理他說話,一把將我扯起來警告我:“劉柳,我勸你以后見到明羲禮貌點,不要再給劉家丟臉了。”
我被他不辨黑白的態度無語到了。
說到不禮貌丟面子,有她蘇明羲那樣剛見面就嘲笑別人是替身的嗎?
我的上手臂被他捏得生疼,我對他說你捏疼我了。
可白嘉年沒反應,他根本就沒聽到我說疼,我狠狠推開他,朝他怒吼:“你剛才弄疼我了!”
白嘉年被我一嗓子震住了,隨后便皺緊了眉頭。
那眼神像前幾天蘇明羲看潑婦一樣看我的神情。
那種嫌棄的眼神像根刺深深扎進我的心窩里。
明明是蘇明羲先惹怒我的,他卻覺得我是罪人,怎么就成我的過錯了。
白嘉年根本不聽我解釋,他離開前看了眼地上的牡丹花。
花剛剛被踢倒在地上,原本長勢良好的葉子現在枝上只殘留幾片新綠,漂亮的花瓣也已經折了一半。
他說:“養了這么久的牡丹也沒見你把它養好,既然沒有養花的天賦就不要再在這上面浪費時間了。”
我對他的話咬牙切齒,牡丹綻放時你不看,自己毀了它后卻說養花人手藝不精。
他可真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