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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到醫(yī)院時，姐姐正一個人呆呆地坐在病床上，望著窗外。
夕陽的余暉透過玻璃，灑在她消瘦的背影上，顯得那么孤單，那么脆弱。
聽到開門聲，她像一只受驚的小鹿，猛地縮到了床腳的角落里，雙手抱頭，渾身發(fā)抖。
“別打我......別打我......我聽話......”
她的聲音細若蚊蠅，充滿了恐懼。
我的心，像是被刀子反復切割，疼得無法呼吸。
我放輕腳步，慢慢地走到她面前，蹲下身。
“姐，別怕，是我。”
“小安回來了，沒人敢再欺負你了。”
我的聲音，因為極力壓抑著情緒而微微顫抖。
她緩緩抬起頭，那雙曾經(jīng)明亮如星辰的眸子，此刻卻渾濁不堪，充滿了驚恐和迷茫。
她看了我好久，眼中才終于閃過一絲微光。
“小......安？”
“是我，姐。”
確認是我之后，她眼中的防備和恐懼瞬間崩塌，化作決堤的洪水。
她撲進我懷里，放聲大哭，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這兩年所有的委屈、痛苦和絕望，都哭出來。
“小安......他們是魔鬼......他們是魔鬼......”
她緊緊地抓著我的衣服，斷斷續(xù)續(xù)地向我訴說著她的地獄。
“周燁和周語......他們每天都打我，用鞭子抽，用煙頭燙......”
“他們給我吃奇怪的藥，吃了以后我就頭暈，想不起來事情，他們就說我瘋了......”
“后來......他們把我賣了......賣給了村里的一戶人家......”
說到這里，她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聲音里充滿了極致的惡心和恐懼。
“那家的傻兒子......他......他每天晚上都爬上我的床......”
“他什么都不做，就是抱著我睡......可我還是覺得好臟......好惡心......”
“那對老夫妻，只要我不聽話，就不給我飯吃，還拿棍子打我......”
我緊緊地抱著她，心如刀絞。
我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她的后背，用盡了此生所有的溫柔。
“姐，沒事了，都過去了。”
“我回來了，以后我保護你。”
“那些傷害過你的人，我會讓他們......百倍奉償。”
安撫好姐姐睡下后，我離開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