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之中。
聽到了蘇婉清許多呢喃。
「不可能的。軒軒,你醒過來好不好。你之前還說要拿著棋王的獎杯和我去旅游世界的。」
「軒軒,你明明說過,拿了獎杯,你就不打比賽了,和我一直在一起的。」
我掙扎著想要推開她,卻怎么都沒有力氣。
蘇婉清,是你先不要我的。
是你先和別的男人訂婚的。
在醫(yī)院里醒過來,蘇婉清躺在我的床邊。
她直勾勾地盯著我,只是現(xiàn)在不再像之前那般冷漠。
是從未有過的柔情。
「軒軒,你醒了,你怎么樣?」
我甩開她的手,用著身上不多的力氣在說話:「蘇婉清。你走。」
她卻仍蹲在我的床邊:「軒軒,我不離開。你和我說會話好不好?」
我不想理她。
「軒軒,我不知道。不知道你的身體狀況,軒軒。」
我媽媽過來將她趕走了。
身上依舊感覺很痛。
醫(yī)生說我身上的癌細胞的擴散速度已經(jīng)超越了之前的速度。
我不能再生氣了。
可是蘇婉清一直守在我的床邊,一遍一遍地呼喚著我的名字。
還記得我們兩個剛在一起的時候。
她雖然守著師父的輩分。
卻大不了我們幾歲。
一次她的母親當著我們的面在蘇家數(shù)落了她。
她冷冷地站在那里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可是我看出來了。
我將我破的那局殘局里的第一個棋子串成了項鏈。
戴在她的脖子上。
「婉清。我們就將象棋看作象棋好不好?這是你曾經(jīng)和我說過的。」
那天她滿眼星光,溫柔地說:「軒軒。我會永遠保管好它的。」
可是她沒有。
她將我送她的棋子摔碎了。
蘇婉清,是你先不要我的。
她一直蹲在門外。
等我媽媽出門的時候,就輕聲問她。
「讓我見軒軒一面好不好,我不會讓他就這樣死的。」
我媽指著她的鼻子罵。
「蘇婉清,你知不知道軒軒這輩子都沒有辦法拿到棋王的獎杯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是啊,我病重的那一個月。
蘇婉清什么都不知道。
我甚至還看到了她和林宇結婚的消息。
就在三天后。
這三天,她卻每日都守在我的病房前。
護士說:
「我門口的那個女人快瘋了,非要見我一面。」
我仍不想見她,每日數(shù)著自己的倒計時計算著我的生命。
可是蘇婉清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似乎說通我的媽媽。
在我一日醒過來的時候就守在我的病床旁。
拿著一條串著棋子的項鏈。
「軒軒,我把摔碎的棋子拿回來了。你開心不開心?」
我扭過頭去,開心嗎?
蘇婉清,你開心就好。
我手拿上那顆棋子的那一刻。
也用力地摔在了醫(yī)院的地板上。
蘇婉清本來看到接過了她手中的棋子神情有了喜色,卻在我摔掉棋子之后,面色停滯了一秒。
但是很快,她的又開心地笑了。
「我知道了軒軒,你是還在生我的氣對不對。」
「你打我罵我,怎么都行。軒軒,你消氣就行。」
我仍平靜地看著她做的一切。
她跪在地上,一點一點將碎了的棋子撿起來。
捧在了我的面前。
「你看,軒軒。碎了的棋子是有可能收回來的。」
我心口疼。
將她的手甩開:「蘇婉清,別天真了。」
她卻仍不聽我說的話。
「軒軒,不是的。我這就去修復好,我會將這個棋子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