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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媽媽嘆了口氣，緩緩開口：“曉玲從小就討厭我們家窮，總是想方設法裝成有錢人。她最近突然有了錢，我就懷疑她可能走上了歧路。”
“我害怕她真的做了什么違法的事，與其等著被人發現，不如我主動報案。至少這樣，她還能得到從輕處理。”
“無論我怎么教育她，她都無視我。所以我就開始跟蹤她。”
賀媽媽的眼淚止不住地流：“我知道這樣做對不起她，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毀掉一生。”
弄明白事實的蔣晗宇徹底崩潰了，他一直以為他的資助方是賀曉玲。
原來她給的那些承諾，那些甜言蜜語，全都是假的。
“賀曉玲！”他猛地沖到賀曉玲面前，“你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
他雙目赤紅，壓抑的怒火和屈辱一并噴發。
“你不是說你爸爸是風投公司的總裁嗎？”
“你不是說要投資我，讓我成為人上人嗎？”
“你騙我！你為什么騙我！”
他聲嘶力竭地質問，徹底撕破了自己精心維持的體面。
周圍的同學們一片嘩然，先前那些羨慕和嫉妒的議論，此刻全變成了毫不掩飾的嘲諷和鄙夷。
“原來是個騙子啊，蔣晗宇還當個寶。”
“笑死我了，還真以為自己要飛上枝頭了。”
賀曉玲被蔣晗宇的失控弄得更加慌亂，她想推開他，卻被他死死抓住手腕。
“蔣晗宇你放開！你瘋了！”
一名年長的警察走上前來，表情嚴肅地分開了兩人。
他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賀曉玲，又掃視了一圈在場的學生，最后宣布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賀曉玲，經初步調查，你與一個境外人口販賣組織有牽連，現在正式對你進行拘捕。”
人口販賣。
這四個字讓整個奶茶店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被這事件的嚴重性驚得說不出話來。
蔣晗宇腿一軟，整個人癱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嘴巴張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的希望全沒了。
警察帶走了賀曉玲，并勒令所有在場學生回校接受警告后，終于落下了帷幕。
同學們作鳥獸散，臨走前投向蔣晗宇的眼神，充滿了憐憫和活該。
我正準備離開，奶茶老板卻走了過來，攔住了我的去路。
他臉上掛著職業化的微笑，語氣卻不容商量。
“你去哪，還要來搖奶茶啊。”
“可忘了合同違約金額，不多不少，一千萬。”
我接過合約，看都沒看一眼。
然后，我當著他的面，拿出了手機，指尖在屏幕上輕輕點了幾下。
“叮。”
老板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一聲。
他疑惑地掏出來看了一眼，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短信提示，他的賬戶剛剛收到了一筆一千萬的轉賬。
我收起手機，沖他笑了笑。
“已經打你賬戶上了。”
老板的表情從震驚變成了費解。
我沒再理會他，徑直走出了商場，將一地狼藉和別人的故事都拋在了身后。
幾天后，清北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