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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眼底瞬間亮起狂喜的光:“可以!”
容時攥緊她的手:“蓮拂!”
衛宜看向他,輕聲道:“放心”
容時沉默良久,最終選擇松開了手。
“等我。”容時對衛宜做了個口型。
待眾人都安全離開后,衛宜被宮人帶著回了椒房殿。
殿內已經煥然一新,擺滿了名貴的藏品。
“小宜,你喜歡嗎?”裴寂的聲音里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小心翼翼。
“夏國主,請叫我蓮拂。”衛宜聲音冰冷。
裴寂突然凄然一笑,“小宜,別演了,耳后的朱砂痣,只有你才有。”
衛宜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索性也不裝了。
“裴寂,我記得,你以前,也是這么哄姜離歡心的吧?為她大修宮殿,為她打我九十九板......”
“不!”裴寂痛苦的打斷衛宜,“別說了,小宜,我會彌補。”
“彌補?”衛宜冷笑,隨即揮開了裴寂,任他如何哀求,都不發一言。
直到傍晚,裴寂強硬的遞給她一根棍子。
“九十九棍。”他嗓音低啞,“我還給你。”
她盯著他,冷笑:“你以為這樣就能彌補?”
“不是彌補。”他抬眸,眼底一片暗沉,“是我欠你的。”
他從袖子里拿出遺詔和傳國玉璽,遞給她。
“我死了,夏國就是你的。”
“我的所有,都留給你。”
衛宜指尖微顫,隨即冷笑:“像你給姜離那樣么?”
她的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樣剜進裴寂的心臟。
他從最初的痛苦,到后來的沉默,最后只是麻木地聽著,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
“小宜,是我不好,我認錯了人,建寧十二年,那個救下雀兒的女孩,是你。”
衛宜一怔,
“砰!”
一棍子狠狠打在他背上!
裴寂悶哼一聲,背脊繃直,卻硬生生忍住,一聲不吭。
衛宜沒有留情。
第二棍、第三棍……
一直到九十九棍都打完,裴寂噴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衛宜叫來內侍總管將他拖走,狠狠的用帕子擦了擦手。
誰料裴寂強撐著醒來,眼神一痛,但還是用衣角擦了擦衛宜染血的裙擺。
“小宜......別弄臟你。”
衛宜愣住,隨即諷刺道,“臟的是我才對。”
“我可是被侍衛......”
“夠了!”裴寂突然大吼一聲,看向衛宜的眼中已經蓄滿了淚意。
“別說了,小宜。”
裴寂拿出一把匕首,塞進衛宜手里,
“那藥,很疼吧......”
隨后,握著她的手,狠狠將匕首插入心口,一刀又一刀......
鮮血混著淚水落下。
衛宜指尖顫抖,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裴寂,瘋了......
最后一刀落下時,他已經站不穩了,卻還是強撐著看向她,唇角扯出一抹笑。
“小宜……”他聲音輕得像是嘆息,“我愛你。”
說完,他徹底暈了過去,重重倒在地上。
衛宜手中的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她忽然覺得可笑,她和裴寂,
原來永遠在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