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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在我身上游走，最后盯著我的眼睛。
“放心，我們也不是黑 社會，就是要你長長記性。”
包廂里的人跟著哄笑起來，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馬戲團里的猴子。
就在這時，張總那只肥膩的手，搭在了我的大腿上，還用力捏了一把。
“小伙子，別不識抬舉啊。”
那一瞬間，我腦子里緊繃的最后一根弦，斷了。
我看著王強那張寫滿得意的臉，又看了看張總那張猥瑣惡心的臉。
我突然笑了。
在他們錯愕的目光中，我端起了桌上那杯為我準備的紅酒。
“王總監說得對。”
“我是該賠罪。”
我轉向張總，朝舉了舉杯。
“張總，這杯，我敬你。”
下一秒，我手腕一抖。
滿滿一杯猩紅的液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盡數潑在了張總那張油光锃亮的臉上。
她愣住了，紅酒順著她精致的發型往下淌，染紅了她昂貴的高定衣裙。
“你......你！”
我放下酒杯，輕描淡寫地說道。
“不好意思，手滑了。”
“不過講真的，你和王總監這對狗東西，還真是天生一對。”
王強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指著我破口大罵：“你他媽找死！”
我沒理他，抓起桌上的手機，轉身就走。
王強在身后咆哮：“林曜！你徹底完了！我保證你這輩子都別想在這行業立足！”
我沒有回頭，推開門沖進了雨夜。
雨水打濕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
就像現在的我，不知該何去何從。
第二天，公司突然通知召開緊急全員大會。
據說是要迎接新空降的集團董事長。
王強西裝革履，手里拿著一份精美的禮物和一份演講稿，笑容滿面地等在會場門口。
他看到我來時，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保安！把這個公司叛徒趕出去！他已經被停職了，無權參加公司會議！”
兩名保安朝我走來，其中一個伸手就要拉我。
就在這時，電梯門打開了。
一群西裝革履的人走了出來，為首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目光如炬，氣場強大。
王強立刻堆滿笑容迎上去：“董事長您好，我是市場總監王強，非常榮幸能夠......”
讓所有人意外的是，董事長徑直越過了王強，走到了被保安圍住的我面前。
我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面孔。
“爸......”
王強愣了一愣。
“你丫喊誰爸呢？”
下一秒，那足以讓全公司抖三抖的男人開了口。
“我讓你來基層體驗生活，不是讓你來被這群狗東西欺負的！”
“告訴爸，是誰，給他們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