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名遠想的這個萬全之策是什么呢?到茶樓您就明白了。
這個時間正是下班就餐的高峰,因此飯館、茶樓的生意特別紅火。
當三人來到新明月茶樓的時候,里面已經高棚滿坐了。“哎喲路作家,
您這可是第二次光臨了,下面都客滿了,還是老規矩,請您三位到樓上的包廂就坐吧。
”路名遠一進茶樓,迎面便走過來一個身穿長馬褂的人,他是這家茶樓的老板,
也是路名遠朋友的一個老鄉,上次來這里也是那位朋友介紹的。“好的徐老板,
今天茶樓有獻唱的嗎?”路名遠向他點頭微笑著問。“有,天天有,茶樓如果沒歌聲,
那可就太清冷了,呵呵。”徐老板全名徐明月,這家茶樓的名子就是以他的名打的招牌。
“是啊,生意不錯,今天獻唱的是哪位歌星?”路名遠一邊朝樓上走一邊又問道。
“李重生,他唱的最好,最受歡迎。”徐老板說到李重生這三個字,
走在身后的月月不禁哦了一聲。“是啊,
我們這里的客人有一多半都是因為喜歡聽他獻唱而來的。”徐老板回頭望了美女一眼,
進一步解釋道,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不過,他錯會了秦月月的意思。當然,
那二男卻是心領神會,美女采編這下又要蠢蠢欲動了,她能放過這個采訪的機會?
說著話,徐老板已經把他們引到了二樓靠窗的一處半開放式包廂,
這里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是視聽效果最佳方位。“獻唱六點鐘開始,
茶點馬上就給您三位送上來,請稍等,先休息片刻。”招呼他們三人落座。
“好的徐老板,您去忙吧,我們自便。”路名遠答謝道。等徐老板一走開,
月月便急不可待地說道:“路名遠,你可真行啊,老實交待,
你把我們領來茶樓絕不是請客這么簡單,說吧,你是什么動機?”雙目咄咄逼人。
哎喲媽呀,這女漢子是誰都不怕呀。路名遠心想的同時淡淡答道:“我能有什么動機?
就是請客,懶貓對吧。”挑了挑劍眉。“是啊,本來是咱爺們倆,某人非要加進來湊份,
白請還不領情,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動機?”懶貓含沙射影的跟旁附和。“不跟你倆抬杠,
一會兒只做我的事,你們配合一下就成,這算是我的動機好了。
”月月卻是一反常態的好脾氣。“你要干嗎?丑話說在前頭,干壞事咱可不配合。
”懶貓立馬警覺地瞪起一對晶晶亮貓眼,做出一副不配合的姿態。“行啊,
你不配合自然有人會配合,想要頭版頭條,不配合是不行滴。
”秦月月也是一副無所謂地神態與懶貓對視著。“別鬧了,看茶點上來了,
好吃的還堵不住你倆的嘴。
”路名遠笑瞇瞇地望著香氣撲鼻的茶點一碟一碟的被服務生請上桌面,
充滿享受的感管無限激情地運動起來。同時,他在心里默念了三聲: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老天保佑!他這回又要保佑什么呢?當然是他的那個“萬全之策”。
他們這邊一面品著茶點,一面輕松地說著話,沒多大一會兒,便覺場中忽然的安靜下來。
片刻,隨著輕歌慢舞的音樂聲舒緩地響起,從茶座舞臺的后面,
款款走出來一個妙齡女子,身裹紅綾,似魚兒輕擺,口未開而聲先動,什么聲?掌聲!
茶座內隨即響起一片熱情的掌聲。“哇!真是李重生吔。”月月瞪大了一雙杏核眼,
更是可勁地拍手:“他男扮女妝真美,比真女還美。”好嘛,都不知道怎么夸口才好了。
惹得懶貓不失時機地又嘲諷了她一通:“真女?你就說比你還美不就得了,連話都不會說了,
還采編呢。”害得此君連遭了月月的兩個白眼兒球。“月月,你一會兒打算怎么干?
”路名遠一邊欣賞著曼妙的歌聲,一邊端起茶盤揭開蓋,
用茶蓋輕輕蕩了兩下漂在水面上的茶葉,低頭品了一口:“好茶。
”即而又抬頭望向前方:“真美!”“一會兒你看了就知道了,
你倆只配合著一個拍照一個攝像就得。”月月兩眼不措地仍盯住舞臺上的那個“仙女”,
那如癡如醉的神情,仿佛是進入了一個夢幻的境地。“你帶話筒了嗎?
”懶貓忽然正而八經地問了她一句,害得秦月月啊的一聲轉過頭呆看了他一眼。
“我問你帶著采訪話筒了沒?難道你上去用拳頭對著人家偽娘啊。
”懶貓惺惺地白了她一眼。“當然帶了,這是隨身之物。
”月月對于從來就沒正經說過話的懶貓這樣認真的工作態度很是不習慣,
即而又補充了一句:“不許說人家是偽娘,這是藝術。”對于他倆隨時隨地可能的宣戰,
知情的人早已是司空見慣,見怪不怪。尤其是路名遠,含笑不聞,熟視無睹,
只是抬首向懶貓口中戲說的“偽娘”觀瞧著,
心里與第一次見到李重生獻唱時的感覺相比較著,唔,差別很大呢。
如果之后沒有在別的地方再見到他,恐怕永遠全然當他是一個男扮女妝的藝人罷了。
這個故事就從這里真正的開始吧。一曲哀婉情殤的《此生不換》唱罷,
茶座于眾早已是如癡如狂,喝彩聲綿綿不絕,斷然不肯讓獻唱者下臺:再來一首!
歌者謝過,音樂聲再次奏起,
一曲鄧麗君的《多情玫瑰》又再次傾倒眾生:這一朵玫瑰送給你,表示我對你的心意,
你知道玫瑰實多情,此情永不渝......歌聲一浪高過一浪,
把人的情緒帶入了一個最高潮,茶座沸騰了,一朵接一朵的玫瑰真的傳遞到了獻唱者的手里。
“謝謝大家,謝謝你們贈送的玫瑰,你們的熱情讓我永生難忘。
”李重生手捧一大束紅玫瑰,向著下面的客人們鞠躬致謝。而這時,
有個人影不失時機地從容走了上去,
將一只標有“時尚雜志”字樣的話筒遞到了獻唱者的面前。